E035.在北京工作十年的我,被一起长大的老家兄弟骗了

「我叫张鹏,今年35岁,大连人。我的朋友小名叫小宝,我俩是初中同学。」

「小宝特别清秀,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日系风格的男孩,招女生喜欢,嘴也甜。我当时比较木讷,见人不会说话,见到小宝特别开朗就感觉这人非常有趣,一认识就玩到一起去了。

「小宝嗓音条件特别好,很会模仿周华健,我记得很清晰,有年春天,我走路去找他玩,还没走进他家门,就见他房间外面一层窗户开着,那天阳光真好,照在小宝的身上,屋子里放着周华健的歌,小宝在跟着唱。

我当时我就感觉我的心门嘣的被打开,真的。我爸妈说我俩同性恋,真不是。我俩待一块特别简单,就在路上溜达也很开心。小宝在那时是照亮我生活的朋友。」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是他首先下手欺骗的对象……」

 

/Song List/

01.Last Summer(未发布)- 彭寒 (我与小宝)

02.Process – V.A (金钱游戏)

03.Up The Stairs/Down the Hall – Alexandre Deplate (骗局)

04.The Other Side of Shadow(未发布)- 彭寒 (就此为止)

 

主播/爱哲 制作人/爱哲

声音设计/彭寒 文字编辑/刘军 实习生/王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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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34.800个男人租我回家过年,我挑了一个看上去最老实的

你可能见过大晴。她在综艺节目《奇葩大会》上露过脸,用一段十分钟的演说与观众分享了自己年轻却丰饶的人生体验。

我们认识大晴是通过另一桩事。去年春节,她把自己租进了大山,扮演一个陌生男人的临时女友。

租她的陌生男人是个福建人,32 岁,在网上看到大晴发的招募帖子,便发去了消息,期望这笔“租赁交易”能帮他抵挡一阵子父母的催婚。他家在山区,种茶为生,自己则在泉州打工。

大晴告诉我们,她从七八百个应征者里选出这个男人,所看中的只是他“没有耍任何的花招”。招募之初,她便明确了这笔“租赁交易”的单纯性:一人上门,一人报销,两人为了各自的目的共同演一出戏,不包含任何“进一步”的可能。因此,那些目的不纯的、自作聪明的、提出“进一步”幻想的,统统被她排除在了候选名单之外。

找上门的男人目的各异,而大晴的目的则是一段安全界限内的新鲜体验。从这个需求来看,“家在大山”反倒成了一个加分点。

约法三章,对好口供后,她在临近春节的日子跟着这个初次碰面的男人去见了父母。

在大晴的记忆里,这段为期四天的“被租赁之旅”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大山如她想象中一般闭塞,但租她回家的那个淳朴男人却不是全然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男人的母亲如她想象一般“爱穿红衣”,但她与“未来儿媳”的相处却维持了令大晴舒服的分寸;山中村民如她想象一般好奇,但无所不在的注视目光却给了她一种意料之外的安全感。

  • “你会觉得你四面八方都是眼睛,其实一点都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 “山本来就是高高低低的,然后等到晚上关灯的时候,特别像台湾的九份,房子是沿着山涧的,然后就层层叠叠,你就会看到整个漫山遍野都是那个小房子亮的灯。
  • 他妈妈就坐在我床头,然后又笑,什么话都不说,就看着我笑,然后看着我笑不够的,就拉着我的手笑……然后我都不知道她笑什么,但是我心里面都觉得,可能有一个媳妇真的很开心。”

在山里的那些天,大晴以一个未来儿媳的身份参与到了这个家庭的新年团聚中。在大晴的眼中,这是一个她未曾体验过的“正常”的家庭,父母双全,兄弟姐妹,姑嫂叔侄,一大家子热热闹闹。

她从没想到这样一种世俗、简单且琐碎的温馨氛围会给她带来如此大的沉醉感和冲击力,而与此同时,“租赁交易”背后的欺骗性质也令她的愧疚与日俱增。

“我既然能让你这么开心的话,那你知道我是假的时候,你会不会很难过?我一直以为我好像在做一个体验,但是又很圣母的觉得我在帮助别人,但是我真的有帮助到别人吗?

这个故事的结局并没有如烂俗爱情片一样,发展成一段假戏真做的恋爱故事;它也没有像门户网站的社会新闻一样,演变成一个骗局引发的山村狗血闹剧。

这个故事的结局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浪漫——大晴与男人友好地告别,各自回归剧本以外的正常生活。女孩成长了,她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男人变得坚定了,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理想人生不必为婚姻妥协;而男人的母亲在听了儿子事后的坦白后,也与他达成了和解。

“他妈终于知道说,人其实是可以对婚姻有追求的。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其他的人不一样:我生了一个了不起的孩子,因为我的孩子有和别人不一样的思维和想法,他想要找的是一个谈得来的人,一个他心目中想要的人。

E033.后来才知道,我的印尼爸爸度过了怎样的一生

莎莎今年三十五岁,她的爸爸是一位印度尼西亚的归侨。

莎莎从小在内蒙古长大,后来在上海、伦敦求学,又在新加坡工作,现在定居上海。

「小时候,我们家是我爸爸做饭,他会烧咖喱鸡、椰子咖喱鸡……因为那个时候,咖喱这些调料都是从外面运过来的,就都要省着吃,一年就那么一点点配额。所以只有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有客人来的时候我们才会吃。就会觉得很有仪式感。」

「我爸爸四十六岁的时候才有了我,等于他之前整整 46 年的人生,对我和我妈来说都是空白。所以在爸爸得了癌症那短短三个月,我突然见到了很多我从来没见过的人。我爸爸的学生、我的亲戚,突然间都出现了。我这才听到了方方面面的信息,是我爸爸在没有成为我父亲之前的人生故事……」

E032.一百万拆迁款,拆散了我的家人

大熊是北京人,今年33岁。他出生那年姥姥过世了,姥爷自己不会做饭,所以全家人一合计,就安排大熊一家和姥爷住到一块儿,照顾姥爷的起居。

就这样,大熊一家四口挤在当年宣武区的一个大杂院里。他们家这一户虽然面积不到 30 平米,但绝对是院子里最热闹的。因为他姥爷有六个孩子,无论周末还是过节,舅舅和姨们都会带着孩子来四合院看望姥爷。

「我所有情感都在这个家庭里,从小到大一直觉得这些是我最亲的人。逢年过节,全家人都会在院子里涮铜锅。大人拿报纸点火,我们小孩子就围在周围看。每次在饭桌上聊起房子这事来,大家会一致说,这房子就是你们家的。要是有兄弟姐妹出来争的话,从我大舅那就过不去……」

E031.九〇后入殓师上班第一天:奶奶叫我不要穿鞋进家门

「我叫考拉,94年的,现在的工作在殡仪馆,是一名入殓师。」

「做我们这一行,你是必须要到一线的,你首先要去克服害怕死亡,害怕尸体这些心理难关。每个人去轮岗火化、防腐、收殓,这些都是每个人必经的流程。因为你过不了这关的话,你就没办法做这份职业。如果你连尸体都怕,你还怎么在殡仪馆上班?」

「我记得很清楚:我去到单位上班的第一天,回家的时候,我奶奶告诉我说,你穿鞋子不要进门,你把鞋子拿去厕所洗一下,再放进房子里。」

「感觉自己最不能接受的,还是社会上的偏见。做了这一行,明显会感觉朋友少了很多。就说一个例子,我从小玩到大的一个小学同学,结婚的时候都没有叫我去…」

E030.我切胃、暴食、催吐,都是为了瘦瘦瘦

今天推送的是两个关于胃……确切地说,是关于减肥的故事。

媛媛

媛媛曾是一个体重260斤的女孩。

32岁时,她发现“30岁前嫁掉”的愿望依旧没有实现,于是决定用一场手术洗心革面——袖状胃切除,俗称“切胃”。那场手术让她失去了四分之三个胃。

小雪

小雪26岁,是一名护士。她不胖,只是想变得更瘦,从小就想。

九年前,想变瘦的她第一次见识到了“催吐”这一“减肥神技”,从此便跌入了暴食-催吐-再暴食-再催吐的可怕循环。九年来,她一遍遍地用数十斤的食物将胃填满,扭头便冲进厕所,以近乎野蛮的方式将胃清空。

很多年后她才知道,这个可怕的循环名叫 ED(Eating Disorder),“进食障碍”,俗称“暴食症”。

E029.成为艺人之后,我决定和哥哥断绝关系

关德辉是一位马来西亚华人歌手、演员。

关德辉小时候的家境比较艰难,父亲在他小学的时候就过世了。母亲带着三个儿子讨生活。后来大哥又患上了精神疾病,在疗养院里一直住到今天。最让关德辉接受不了的,是他的二哥。二哥没上完中学就不念了,开始接触高利贷、吸毒、混黑道。关德辉走上艺人之路的时候,特别怕舆论知道他有这样的哥哥。

「我一直把二哥视为我们家庭的毒瘤,因为我成为艺人之后,特别不愿意让人家知道我有这样的家庭问题。我一出道,就成为马来西亚十大歌星的冠军。你想想看,我怕不怕被人家揭露我有这样一个哥哥。所以我决定先发制人……」

E028.为给爸爸冲喜,我向丹麦男友求婚

王阿夫,44岁,对外汉语教师。

阿夫93年从国内大学中退,去日本留学。在日本东北部的秋田大学上大三时,她遇到了来自丹麦的交换留学生老米。

两个人开始交往后不久,阿夫的父亲突然病重,阿夫和老米一同回国探望。回国后的第三天晚上,阿夫的母亲突然提出了结婚冲喜的请求。

E027.一个乡村古惑仔的逃亡史

我是一个乡村古惑仔。
我初中没上完就被开除了。那个学校很烂,它是这个县城里面口碑最差的一个学校。我们这帮人真的不是因为骨子里很坏,而是你不知道你可以干什么。你很年轻,然后老师的教育方式是不对的,父母的方式也不对。反正你不听话就打你一顿。
而且古惑仔那个电影真的是害了好多人,它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有时候看了这个电影就直接出去打架,去找架打,发泄一下当古惑仔的感觉。甚至我觉得我可能要当一个黑社会的老大,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有一次,我们在迪厅跳舞,我兄弟忽然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挂掉之后,他就跟我说了一句:走,去打架。

E026.我曾无限接近成为油腻大叔,还好音乐救了我

今天推送的是两个音乐人的故事。

高君

1983 年,侯德健唱《龙的传人》,高君听了,打听侯弹奏的这把乐器叫啥名,周围没有人知道。后来高君知道了,这种乐器叫吉他。于是他跟家里人要了26块7,买了第一把吉他,开始了走火入魔似的学琴之路。九〇年代,高君从美国学成归来,却发现一起练琴的伙伴都跑去赚钱了。他开始陷入低谷……

李苍耳

李苍耳出生在七〇年代,他大学念的是经济系,却一直喜欢搞音乐,在北京的高校音乐圈小有名气。后来迫于家庭原因,从事金融行业。

「有一天,公司开酒会,老板拿出一支万宝龙金笔对我说:这支笔30万,好好工作,你将来也能用上这样的笔。我当时差点背过气去:难道我的努力就只是为了用上一只金子做的笔吗?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