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1E08 – 夏晔,和第一代大学生一起成长

项目背景

大家好,这里是2022年南山区青年社群伙伴计划的专栏,南山「青创社群伙伴计划」旨在搭建一个以「青年社群」为核心的联络服务平台,通过挖掘和发现南山区内素质高,且有代表性的各类青年社会组织或社群带头人,为其提供形象展示、资源对接、能力培训等各方面有效服务,帮助其解决实际困难,引导其健康发展,实现对新兴青年群体的联系呈现「滚雪球效应」,展现南山青年勇于创新的精神风貌,推动形成南山特色的青年活动聚集地,构建「三创」联盟新兴青年社群活力「生态圈」。

小编是本次计划的持续参与者与见证者,该计划启动至今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们举办了 4 场青创社群活动主理人的见面活动,每一场都是组织不同社群主理人展开的线下见面讨论。在交谈中,我们第一次听到了不同主理人创办申请的初心,也听到了大家第一次的行动感想心得,后续发展的思考,以及成长中的困惑。在每一场真心诚意的交谈中,大家都敞开心扉,分享了各自成长经验,彼此之间也有许多共鸣和认同,这也是本次青创计划最希望看到的一幕,不论社群发展的大小和阶段程度,大家彼此真心的祝福,之后也可以开启更多破圈的联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一个英雄主义的时代了,而是集体可以群策群力,相互真诚分享和交流的时代。社群的存在也早已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爱好者聚集地,而是彼此埋下共同成长种子的地方。不同的社群就如同不同专业领域的学习者、传播者与践行者,帮助青年群体在忙忙碌碌的生活和工作之外,找到心灵的寄托以及深度学习的方向。

小编将在青创计划的专栏中与各位一同慢慢深入认识本土的社群主理人们,听听他们背后的故事,所以请大家随着我们计划一起,一起认识这些咱们南山区青年的优秀先行者们。

关于CYOT

CYOT (China Youth of Tomorrow)是一家开创型的社会创新机构,是中国有志青年聚集地。他们致力于汇聚英才,消除教育和资源的不平等,帮助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成长,实现个人梦想。
在CYOT,集结有努力上进的在校学生,世界五百强高管、福布斯榜单创业者、TOP PE/VC机构投资者、TOP投行/会所/律所/中介机构服务者、MBB战略管理咨询工作者、新闻/媒体/艺术/设计工作者、高校科研工作者等多行业多领域的贤士能者。CYOT成员虽来自不同地域、从事不同领域,却信奉同一信念——Make an Impact That Matters——社会中的某一部分因为我们的行动而发生了改变,因我而不同。

人物专访:夏晔

小编:你们对“第一代大学生”是如何定义的?是按照70后、80后、90后这样的年龄段划分的吗?

夏晔:之前我们在国内推广这个概念时确实有些人产生过误解,以为第一代大学生指中国高考恢复之后第一波上大学的,其实不是。只要你是家里面第一个上大学的,你的父母没上过大学,你就可以算作第一代大学生。这个领域之前在国内很少受关注。以前中国的高等院校资源比较少,在七八十年代很少有人上过大学,所以有许多90年、00年上大学的人都是第一代大学生。但是现在00后、05后的情况不一样,他们的父母基本上都是在90年代高考扩招之后的了,所以中国的第一代大学生的比例越来越低。现在中国的大学在校生中大概还有70%是第一代大学生,但是在欧美的国家基本上是30-40%。在接下来的10-20年我们的数据会一路继续走低,然后趋近于国外的水平。

同时,第一代大学生中贫困大学生的比例也会越来越高。现在的第一代大学生中有百分之七八十是家境比较贫困或父母文化程度在初中毕业以下水平的,但是在国外可能90%以上的重叠率是越来越高的。所以我们之所以想上线,也是因为看到国内发展趋势。如果我们现在做起来,等到5年、10年后这个趋势越来越明确的时候,我们的项目已经做得很成熟了,我们就可以比较快的规模化。

小编:你们具体会帮助第一代大学生们做什么事情?

夏晔:第一代大学生的家庭普遍会缺少一些文化资本和社会资本。因为父母没有上过大学,所以无法告诉他们上大学会面临什么样的事情、要怎样更好地利用大学的资源、找工作找实习的时候应该怎么找、在职场上怎么跟别人沟通,尤其父母是农民的孩子们。所以就会有很多家境比较贫困、父母文化程度特别低的第一代大学生发现上大学之后跟同龄人相比完全不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比如我们有一个同学是很典型的从农村出来的同学,他在18岁上大学之前去过最远的地方是他们家县城。上大学是他第一次去大城市,去了学校后发现自己的普通话也不标准,跟其他同学讲话就特别自卑。他当时想找一个兼职补贴学校的开支,对方要求他发送简历,但他不知道简历是什么,因为在他从小的成长经历里这两个字从来没有出现过。他问了室友才知道简历是什么,又费了很大的劲才知道简历应该怎么写,但是弄的还是不规范。所以我们会给这些大学生上一些职场的必备技能课程,比如如何撰写简历、面试的时候怎么更好地呈现自己,这些是他在家里没有办法得到相应的指导的。

我们针对的是目前在校的第一代大学生,为他们的就业、实习赋能,也会给他们提供一些社群的心理支持。这也涉及到我们在做社群过程中的一些认知和成长。刚开始我们会提供一些非常硬核的培训和帮助,后来发现其实心理上的支持也非常重要。比如说有一个同学在北京一所很好的学校读书,当时研二,他说他的本科4年加上研究生2年都没有交到过一个好朋友。因为他的室友家境都比较好,都是大城市出来的,不能理解他,他觉得跟那些同学没有办法融在一起。但是他加入到我们社群中后发现有很多人跟他有过同样的经历,很容易形成共鸣。所以我们慢慢发现这种社群支持和心理上面的赋能其实也非常重要。

小编:你们如何持续地支持他们?是跨社群和跨城市来进行交流互助或者是线上互动吗?

夏晔:我们在招募时是针对全国学生的,给他们一对一匹配职场规划和人生规划的导师会优先匹配同城市的导师,方便他们线下见面、形成更强的连接感。但是我们也做了很多的线上活动,比如线上的训练营、workshop等,让他们也可以与其他导师和同学跨城市沟通。我们发现这样的效果很好,比如有一个同学在北京读书,但在深圳实习。他在深圳实习的时候找到了项目一个在深大读书的同学,两个人关系变得特别好。现在学生实习和旅游的流动很多,私下也会有一些见面的机会,线上的支持让他们有机会线下见面,整个社群的构建还是比较流畅的 。

小编:你为什么会开始做这件事情?

夏晔:我爸爸年轻的时候移民到深圳,是典型的第一代到深圳打拼的人,也是特别典型的第一代大学生。我的爷爷奶奶都是农民,爷爷是初中学历,奶奶是文盲,我爸爸自己考上大学后来到大城市工作。小时候他和我说,当你的起点很低时,你想自己一个人打拼其实是很难的。我们父母那一辈时,整体的社会流动性比现在高,时代的红利也比现在更多,所以如果他们那一代都觉得想要跨越原生家庭打拼很难,那对于现在的这些大学生而言其实是更难的。我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也观察到周围来自不同家庭的同学各自的挣扎和最后的一些走向,发现其实很多同学是需要这样的一些帮助的。一方面受到父母的启发,另一方面在深圳可以看到很多毕业后来打拼的人的一些困境和纠结。我觉得如果可以在他们读大学时候就提供一些帮助,而不是让他们在毕业后还要解决这样的问题,应该会给他们更多助力的。

我从小就对教育和公益领域很感兴趣。我高中是在深中读的,学校有一次招募同学去梅州的希望小学支教,我就报名了。那是我第一次非常直观地感受到了和自己所接触的完全不同的教育环境。我们当时去的学校条件很艰苦,我们每天晚上都在教室里打地铺或是睡在讲台上。那里蚊虫也很多,吃饭时会有苍蝇乌泱泱地围着人。虽然已经是六月了,但是每隔三四天才能走20多分钟的路程去村里的付费澡堂洗一次澡。那次经历为我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让我对教育公平的议题更加敏感。

我从小在深圳长大,接触到了很多家境很好、在教育资源上有明显优势的同学。读本科时,由于国内大学的学生家境非常多元,我遇到了一些来自经济相对欠发达的地方、家境没有那么好的同学,发现他们享受到的教育资源和深圳的很多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现在社会的阶级固化很大程度上就是以教育资源分配不平等的方式在形成的。家境好的孩子有很多选择权、试错成本也很低,如果选了一个不喜欢的专业,可以出国换一个专业;如果找了不喜欢的工作,也可以随意地裸辞、去找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家境没有那么好的孩子寒窗苦读10年才好不容易考上一个还可以的学校,稳扎稳打,为了找一个好工作不敢犯一步的错,工作中收入的一部分还要拿回去补贴家用。看到这样的对比之后,我真的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是很幸运的,甚至可以说有一些Privilege,因为我是在深圳享受了很好的资源和家庭的支持。当我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幸运和特权时,我就觉得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本科毕业后,我先去美国留学了,回国前都在美国工作。虽然之前没有单独做一个自己的机构,但我在大学和在美国时都一直在做各种公益。刚回国时,我做的是法律方面的工作,是那种大家眼里社会地位挺不错的那种工作。但是在做那份工作的时候,我时常会产生一种虚无感,会拷问自己,我做的这个事情真的对这个社会起到了什么积极的、直接的、正向作用吗?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作用,我在这里面发挥的作用真的是不可替代的吗?我想做真正能在社会上产生回响的事情,希望在这过程中能更积极地发挥我自己的作用,而不是做一个高级螺丝钉。我从律所出来后先去一个创业公司做了初创团队,并兼职发起了这个项目,19年到21年都是兼职在做,去年7月份开始全职做这个事情。

小编:作为机构的发起人会面临很大的压力,比起以前的经历,你是否考量了更多东西?

夏晔:我觉得主理人身份像双刃剑,会很明显感觉到挑战和痛苦,但是也有很多的成长和进步。当你是一个公司的中高层管理者时,你对整个机构的走向的话语权并不是绝对的,不能决定企业的文化、管理模式和一些战略,但有时你内心并不一定认可这些。但是当你是一把手的时候,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抉择,在这种程度上你会感觉自由度提高了。但是相应的,所以好和不好的结果都会由你承担。如果不顺的时候,就算别人不质疑你,也会拷问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小编:是什么导致你决定全身心投入这件事情?

夏晔:在前两年时间,所有人都是兼职在做,还招募了很多志愿者。但我们发现,如果全部依赖兼职和志愿者,整个机构的运营能力和运营的稳定性很快到了一个瓶颈。学生和导师一对一匹配之后会需要进行沟通,需要有一些志愿者时不时地提醒一下他们、了解沟通的效果如何。和合作方对接后,如果自己的本职工作忙起来,会忘记保持联系,合作关系就断了。需要有人日常维系运营、保持一些合作关系,所以我们就感觉到确实需要有人来做这个事儿。21年初,我们招了一个全职人员处理这些事务,其他人作为理事会委员在更大的层面进行决策。但是后来发现人手还是不够,在和一些更大的机构对接时,需要更有话语权的人去。还有一个怪圈,运营能力没有上去,就很难募集到资金,没有资金就没办法找新的人,这是一个不断的循环。过去这一两年,因为疫情的原因,很多的基金会和公司预算比较紧,导致我们在整个募资方面比较难,所以觉得还是要自己动手弄起来。

小编:如何看待你们的社群?

夏晔:第一代大学生在国外是个很成熟的概念,国外很多人对于自己是第一代大学生是很骄傲的,会在自己的介绍里面写,因为他觉得这代表我跳脱了原生家庭的束缚,这是一种个人成就的展现。但是国内很多人不愿意给自己贴上这个标签,会觉得贴上这个标签之后,暗示我来自一个比较贫困、父母文化程度不高的家庭,有点污名化这个标签。这对社群来讲可能会有点不利,因为当你想要去推广一个社群的时候,肯定希望大家对这个标签有一个更正向、更褒义的心理认知,会以能加入这个社群、带有这样的标签而自豪。这是我们接下来在推广我们社群的过程中需要不断地去教育市场的这样的一个努力。现在我们也看到很多进展,我们很多同学和导师在对外做活动的时候都会很骄傲地说自己是第一代大学生。所以我们在做社群的推广时,第一是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个概念是什么意思,第二是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概念背后褒义的影射。

社群的对象首先肯定是在校的这些第一代大学生。同时我们有很多已经工作了的志愿者和导师以前是第一代大学生,因为他们以前经历过职场或其他方面的一些困扰,所以很愿意加入这个社群,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去帮助现在的学生。受助群体可以转换为将来的施助群体,我觉得我们社群的一个优势也在这里。我们的志愿者池现在有1400多人,在活跃做事的有100多人,编辑部、现场执行线下活动的部门、市场部、社群运营都需要有人去做。我们的项目帮扶出的一部分第一代大学生愿意来做日常运营中的志愿者,比如去编辑部帮忙排版、写推文等等,等他们三五年之后有工作经验了,也有很多人会愿意成为导师。这样在社群内部不断转换、扩大。我们现在帮扶的大学生有超50%都继续留在这做志愿者,因为他们很认可这个社群,而且能学到东西。我们的组织有一个理念,想做那种成长型的社群,我们会很竭尽全力地给他们提供各种学习的机会。

而且我们在面对学生时,从来都不用“帮助”“帮扶”这种词,都是用“赋能”“助力”,因为我们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是需要得到帮助的弱势群体。更多是让他们相信自己有很高的潜能,只是可能现在有一些困境,越过困境之后会有能力去帮助更多的人。

我前段时间还跟一个南科大的硕士同学聊,他觉得经过这半年的项目自己成长得特别快,最近也找到了工作。他也想做志愿者,继续去回馈这个社群。我就觉得真的特别的感动,而且能从这些人的身上看到,每一个人都是有能力变成一个灯塔、去照亮更多人的。

小编:社群是一个流动性的群体,要怎么去留存它的价值、实现可持续发展?

夏晔:第一是精神层面,你的机构有没有一个很简单易懂且大家认可的一个mission或文化?我接触过一些青年社群,整个机构的文化和理念是模糊不清、难以理解的,就不利于去传承。

会导致很多加入群体的人没有把握到机构和社群的精髓,并没有真正吸引到这些人的认可。还有一些机构的问题是很多变,一开始会有一些人被吸引,但是后来的一些活动或是传递的一些信息,会让人们觉得和自己设想的不一样。所以我就觉得机构的mission一定要是一脉相承、很一致的,而且是易懂的。

第二是核心的资产要能传承下去,更实体化而言就是一些操作手册,我们现在也在做一些标准化的sop流程。我们之前发现,办完一场活动或做完一个项目,最开始的那波核心成员费了好大劲把它落地了,但在这个过程中踩的坑和一些经验没有很好地固定下来。等第二次要去做一个类似地项目或活动的时候,没有以前积累下来的东西可以参考,就会很累。每一年都要不断重复跟新的人去讲事情该怎么做、要注意些什么东西,其实对于创始人和管理团队而言是个很大的内耗,新加入的人也很没有成就感,整体的效率就不高。所以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把很多的经验固化下来,最好是让一个新加入的小白看完就能做到60分,再加上一些有经验的人指导一下,能做到80分,而不是每一次都从0开始。我觉得这个是我们很重要的一个可以传承下去的资产。

第三是我比较个人的观点。我从一开始就不希望把这个机构做成我个人的机构,而应该是由很多人因为一个共同愿景形成的。有一些社群的创始人的个人色彩和地位很强,会导致如果创始人走了,这个机构就散了。因为这个机构的做事风格和新招进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围绕着这个创始人在进行的。所有人一看到这个创始人就会联想到这个机构,一看到这个机构就会联想到创始人,创始人会变成机构的核心以及天花板。我们的机构不是。如果你去看我们的公众号,会发现任何一个创始人不论是得了奖还是做了什么事,都从来不在我们的公众号发推文,甚至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背后的创始团队是谁。我们想打造一个自己可以运转的机器,哪怕是最核心的创始人从里面撤掉,这个机器还是能运转的,所以我们会弱化每一个核心成员在这个机构里面的位置。

小编:你对“在地性”怎么理解?为什么会想回到深圳本土做这件事,而不是先在上海和北京打开市场后再去做?

夏晔:首先,当时做这个机构的灵感和起源是在深圳,是因为看到太多的年轻人来深圳打拼。而且我在深圳长大,会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和深圳的一些脉搏或呼吸总是相勾连的,总是能感觉到中间的一些共鸣。

第二,虽然深圳的高校相对来讲比较少,但是我们能感觉到深圳的学生在这块的需求是并不弱于北京、上海的学生的,甚至是更强烈的。因为深圳真的是一个节奏特别快的城市,很多在深圳的高校的同学没有那么多的机会结识在社会上有一定经验的资深人士去指导他们,所以反而深圳很多的年轻人其实这块需求是更强烈的。另外,虽然深圳本土的高校不多,但是会吸引很多其他地方的年轻人来这里,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第一代大学生。所以我们感觉到在深圳是有一个我们的社群去发展和扩大的土壤在的。

第三,我觉得深圳和北京、上海特别不一样的是,整个大湾区都会有很多的学生和导师,比如像广州、珠海、香港就有很多高校、很多的志愿者资源,我们想把深圳做成大湾区的中心,这样我们可以依托深圳去吸引到其他周边城市的一些社群和年轻人。

我们对于在地性非常看重。虽然我们做了很多线上的一些训练营和活动,去保证大家跨地域之间的沟通,但是我们运营下来感觉到人跟人面对面的交流和互动,很多时候是线上不能取代的。疫情之前,我们在深圳也办了非常多的线下活动,在全国不同的城市都办了活动,想要增进当地社群的一个联动。现在的年轻人的流动是非常多的,当你把在深圳的在地性做好,在其他城市也有相应的社群,整个社群的点和点之间是连接着的。如果有人认可社群和理念,不管他流动到哪个城市,他始终都会变成大的社群里面的一部分。

S01E07 – 鳄梨带你「找生活」,迅雷 EarlyStage

项目背景

大家好,这里是2022年南山区青年社群伙伴计划的专栏,南山「青创社群伙伴计划」旨在搭建一个以「青年社群」为核心的联络服务平台,通过挖掘和发现南山区内素质高,且有代表性的各类青年社会组织或社群带头人,为其提供形象展示、资源对接、能力培训等各方面有效服务,帮助其解决实际困难,引导其健康发展,实现对新兴青年群体的联系呈现「滚雪球效应」,展现南山青年勇于创新的精神风貌,推动形成南山特色的青年活动聚集地,构建「三创」联盟新兴青年社群活力「生态圈」。
小编是本次计划的持续参与者与见证者,该计划启动至今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们举办了 4 场青创社群活动主理人的见面活动,每一场都是组织不同社群主理人展开的线下见面讨论。在交谈中,我们第一次听到了不同主理人创办申请的初心,也听到了大家第一次的行动感想心得,后续发展的思考,以及成长中的困惑。在每一场真心诚意的交谈中,大家都敞开心扉,分享了各自成长经验,彼此之间也有许多共鸣和认同,这也是本次青创计划最希望看到的一幕,不论社群发展的大小和阶段程度,大家彼此真心的祝福,之后也可以开启更多破圈的联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一个英雄主义的时代了,而是集体可以群策群力,相互真诚分享和交流的时代。社群的存在也早已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爱好者聚集地,而是彼此埋下共同成长种子的地方。不同的社群就如同不同专业领域的学习者、传播者与践行者,帮助青年群体在忙忙碌碌的生活和工作之外,找到心灵的寄托以及深度学习的方向。
小编将在青创计划的专栏中与各位一同慢慢深入认识本土的社群主理人们,听听他们背后的故事,所以请大家随着我们计划一起,一起认识这些咱们南山区青年的优秀先行者们。

关于迅雷和 Early Stage

独立音乐人、独立品牌策划和「躺式休闲KOL」,就像很多社群主理人一样,迅雷的身份有很多,但她也从不会被一个标签定义。出于对音乐的热爱和对世界的好奇心,围绕着主理人迅雷自己的喜好和生活方式,迅雷创办的「Early Stage」社群举办了各种各样活动,比如音乐会、躺公园、冲浪 weekend、露营等新潮但是有趣的活动。
提到创立 Early Stage 的初心,迅雷分享,一开始的设想只是一个集原创音乐和有趣音乐互动体验为一体的音乐活动品牌,但随着更多人的参与,Early Stage 的理念进化了,现在的 Early Stage 更像是一种 live style,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去影响一个人的life style,但通过音乐分享会、冲浪周末,到紧密社群等活动体验,迅雷以“Be Now & Be U”的心态,帮助大家一起「找生活」。
本次访谈,迅雷和我们分享了创办 Early Stage 的初衷,以及她和 Early Stage 共同成长并找到属于自己生活乐趣的心路与感想。

人物采访:迅雷

有意思的是活动过程中的交流

小编:你创办的社群是怎么开始启动的?
迅雷:最开始是和几位朋友一起。18年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觉得深圳很无聊,就想做一些我们自己感兴趣的活动,当时主要是做偏音乐社交类的活动,去一些没那么常规的地方,做一些演出,也是想着能不能帮助本地的原创音乐人,多给他们一些舞台。
在这个过程中,我认识了很多朋友,他们如果是全职靠音乐生活,可能就会有一些驻唱的工作,但是驻唱的工作其实大部分都是作为背景音乐,大家只是去聊天,没有太多人会很认真地听你唱歌。所以我们就想能不能有一个契机,做一些小而美的——大家能充分接触演出者,演出的人也能充分感觉到观众的注意力是在他身上,感到受到尊重的活动。后来我们基本每个月会做一期这样的音乐活动,一直做到了19年。后来因为疫情,很多活动就暂停了。
但我的兴趣很广泛,就按兴趣来邀请大家加入一些线上社群,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去聊相关的东西,有喜欢看书的、有喜欢拍照的、有喜欢吃喝玩乐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人群彼此交流。我自己是蛮喜欢逛公园之类休闲的活动,不是那种有很多禁忌,或者是安排非常密集的风格。而是可能今天我想去公园了,就约大家,谁有空就去。这种活动我们也不收费,就做得松散一点,也不需要什么物料,去到那里就可以。
疫情之后,我真的是对活动有了应激反应,觉得什么活动都会被取消,后来我已经不太想做活动了。我现在算是自由职业,最近的项目就是澳洲的演出,此外有时候会接一些演出,有时候也会有人找我们去策划活动。我最近的反馈都是可能接受做演出,但是不太想做策划,因为每次做活动消耗的精力非常大,从前期策划到现场执行到活动结束……活动没开始,就一直无法知道究竟会怎么样,而且随时可能会被叫停。我更想养精蓄锐,想花更多时间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所以这种相关的工作我基本都推掉了。
我觉得更有意思的是,参与的初衷是什么,以及活动过程中和大家的交流,这是比较重要的。我想要的活动,不见得需要多大或者多有影响力,自己本身喜欢的、能一直持续下去,也比较没有功利心的去看这些事情,就会觉得挺开心的。
我们当时做Early Stage的时候,也没有想要赚钱,但是做到后期的确会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消耗的精力和时间很多。我们的演出当时会收门票,但因为想让大家来体验,我也不想收很高的门票,可能就只能cover基础的支出。
后来就会想,如果没有很多我想办的、可持续的活动,我比较想专注我的自媒体、我自己的音乐。但像Early Stage也有帮到我,我觉得这是相辅相成的,它给我带来了很多,我也为它投入了很多,也是一个挺有趣的过程。

生活就是很不可控的,把自己能做的做好

小编:你接下来为什么想做个人IP?
迅雷:一个原因是我想多贴近音乐方面,我需要有一些自己的内容,比如原创或者衍生。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兴趣比较广泛,如果只做音乐,就觉得有点无聊,有时候也会想发一些其他内容。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跨出那一步,但我有很多想分享的东西,只是还没有那么笃定自己的观点,也还没有做好挨骂的心理准备。目前还是在一步一步在积累,我已经想了很多题材,但是有时候会懒惰;有时候担心被骂,心理承受承受力还没锻炼到位;或者是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那么确定,没有百分百认可自己的观点。
表达观点就有被质疑、否认的可能,但如果自己笃定自己的想法,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防护罩,会不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

小编:能不能理解为,现在迅雷个人IP本身,其实也会有一群新的跟随者?
迅雷:对,我没有跟Early Stage分那么清,是有点混在一起在做的感觉。但是我可能未来会更想往自己这边去探索,我不一定会一直在深圳或者一直在一个地方,我也不一定一直会做同一件事情,我可能也想尝试一些新的东西,所以我就会想更自由一些,因为我觉得自己相对其他的东西会可控一些。
不然也会涉及到很多,比如像现在跟我合作的朋友,他应该是不会离开深圳的。所以我也不太敢组乐队,我觉得自己也不稳定。包括音乐,我觉得我也是可能会偏向自己,可能跟别人做一些feature。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可能会在哪里,别人的生活我也管不了。
我觉得疫情对我有很大影响。虽然我明白,生活就是很不可控的,但是可能以前大家都比较幸运,没有经历过这么大、这么普遍的一些事情。现在会觉得,就只能把自己能做的做好,其他要走的路,可能自然而然就会来。

小编:你从社群到个人IP的探索,是在寻找某一些类似于“生活是什么”,或是“什么是未来”,是吗?
迅雷:我觉得人其实应该一直都在寻找什么。只是可能以前的一些时刻,当时比较麻木,或者是没有去过多地往深度思考。你可能就是不知道,自己无意识做一些事情,你并不知道其实我是在寻找什么,可能那个时候你并没有这个意识。但我是觉得这两年自己会更有这种意识,真的想让生活、时间花在我自己认为有意义一点的事情上面。以前可能不太会拒绝或者不太会怎么讲,会硬着头皮答应一些事。但是就觉得其实并没有什么收获,或者并没有很enjoy。当时可能一开始就觉得我不会enjoy,但是还是会去,但是现在的我可能就不太会,如果我觉得这个东西我没有特别感兴趣,我现在会拒绝。
我发现疫情中自己会更宅一些,或者更倾向于比较放空的事情,不太想做那种需要花很多时间或者要竞技的事,我比较喜欢这种真的很平静的感觉,不太喜欢太咋呼的感觉。我现在做的活动基本都是“躺”那种类型,朋友有养鸟的,我们就出来遛鸟,感觉已经提前过上了老年生活。但我觉得这个挺好的,因为我觉得很多年轻人——最近还有腾讯的朋友跟我抱怨,觉得加班太多,他说每次看我的朋友圈,就觉得“这才是生活”。当然我也有焦虑的时候,只不过没有很明显地表露出来。
我最近也有一个新习惯,会写一些流水账型的周记,把可能这一两周发生的值得记录的事情写下来,也是在练习自己的表达,因为平时微信线上聊天都是各种表情包,有时候你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用文字表达。
我下一步在考虑去成都,因为我觉得那边可能的生活成本低一些,我也不想给自己太多的压力,比如一个月必须得赚多少钱之类的。但我也有很多朋友说,以我的能力可以赚多少钱,但是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就也挺开心的。比如说我买一张我喜欢的碟,我就觉得很开心了,我也不需要买名牌包包,可能大家的开心的点不一样。

这个状态其实我自己我觉得还是蛮享受的,就是比较随心所欲一些,没那么多责任的随心所欲。这应该是很多人想要的状态,比如很多上班族其实也想要,比如天气很好,上楼晒个太阳,只是他可能没有那个时间和情趣。一旦少了很多自己的时间,真的会缺少很多生活的情趣。
所以我们也是希望这些活动,用大家周末的一些边角的时间,短暂地多一些情趣,多了解、认识一些新的朋友,多了解原来可以这样生活,原来的生活虽然不会有太大改变,但是至少在这个时间段,可以暂时不用去想工作或者其他的压力。

对于社群的疑惑

小编:你之前回应说,在现阶段你对于社群的认识感觉像是一种新的包袱。你也不确定它是不是包袱,但是确实是对它产生了疑惑,是吗?

迅雷:其实疑惑一直都在,哪怕我很喜欢做这个事,但是它能养活我吗?我一直会有这样的疑问。或者如果它可以养活我,会不会它就变味了?会有很多这样的想法,甚至有时候我觉得做活动很耗时间,其实我自己待着我也很开心,也不一定要搞一个局,自己去躺公园也很开心。一旦我做了一个活动,我就觉得我好像得照顾着大家的感受,的确会有一些压力。

心态放平一点,说不定就有一些意外的惊喜了

小编:某种意义上,这些事情是寻找自我的过程吗?

迅雷:应该也是。虽然我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但是我也希望我做的内容,能让认识我的朋友多一些不一样的想法或者选择。
现在要做分享的人和内容很多,感觉所有人都在分享,在做女权之类的主题,感觉每个人都得给自己贴个标签,比如“教育博主”。的确,有垂直的内容是比较好吸粉,但是我不想很垂直,我觉得人就不是垂直的,不是只有一面。可能这就是社交媒体的用处,能够让用户垂直地去关注一些信息。但这也是我的一个坎,我一直很难做到很垂直,可能有时候我想发一下小动物,有时候我可能想发一下“躺平”,有时候发唱歌。我可能不会想发类似交代怎么处理两性关系之类的内容,因为我觉得不太像生活本身的样子。
社交媒体的流量能够很直观地感受到。我当时做小红书,是“蹭”了一只狗的流量。因为我以前在小红书发一些翻唱,基本无人问津,没什么流量,我也没有加官方运营社群,感觉发了基本没什么人看,后来我就不想发了。我平时也喜欢去逗一些小动物,有一次我就拍了一只狗,觉得这个视频挺有趣的,就发了。结果狗的视频爆了,给我吸了很多粉,很意想不到,我之前只垂直做翻唱就没什么水花。所以规划太多也很难,可能心态放平一点,说不定就有一些意外的惊喜了。

小编:想问一下你为什么想要粉?

迅雷:有时候我会帮一些甲方筛选博主,我也在反思,如果我作为甲方,我要看的东西就是这些。我会看他做的内容是否垂直,每条的互动率怎样,会用这些标准去评判别人。
所以如果我想比较自由的,不那么固定在去一个公司坐班的生活的话,如果能有这种不受地域限制的工作存在,我当然是希望这些东西可以养活我。这是我想要粉的原因,虽然粉丝多少跟变现能力没什么关系,我的内容也不属于能够快速变现的类型,也很少植入,但还是自己探索一下。想要粉的核心就是想这样去生活,希望它能给我带来收入。
我现在比较确定的是,我应该不会再去公司坐班。所以就希望有一些别的方式,可以让我保证这种基础的生存的前提下,比较肆无忌惮地去做一些我想做的事,可能不会那么计较代价。

关于活动呈现形式的思考

小编:你觉得在活动的呈现形式或者是内容的呈现形式上,更希望它不仅仅是一件包装很漂亮的事物,而是背后有人与人之间富有深度的讨论、彼此启发,是这样吗?
迅雷:对,我希望回归到比较真实的层面。好看的活动有万万千千,有趣的灵魂比较重要。我们有个slogan叫做 Find life,去找生活。因为我有次刷到了一个Instagram,它的一句话就说Never go in search of love,go in search of life, and life will find you the love。像我们群里,我也能感觉到有很多朋友想脱单,我认为还是要先了解自己的兴趣、喜好。可能通过这些这种场合认识的人还比较契合,所以我感觉让大家找到生活比较重要,不管它好不好看的,最重要的都是要落回生活本身,不能仅仅停留在表面。
比如我最开始了解你们,就觉得你们做的东西很有趣。但是如果假如我以甲方的心态去看,就回想是不是得请网红之类,会落入甲方的俗套之中,但是其实很多这种活动最后结束了,也只是剩下一些照片。
有一些大v博主跟我讲过,他也觉得很多活动他都不太想参加,因为很多理念、品牌,讲的故事都差不多,不知道它们真的想表达什么,或者没有很持续的去表达观点,只是追随热点。
很多东西它是在默默的耕耘中发生的,包括你们做了很多社群的内容,它是很有意义的。不见得要做一些打卡的活动,而是要做能够产生情感共鸣的活动,比如我可以跟蛇口产生一些共鸣,可以在一家小店了解到老板娘的故事,我觉得这些才比较重要的。我记得以前我们学写作,老师讲过写thank you card不能只是很夸夸其谈地写感谢帮助,而是要讲细节,这样子别人才会真的能感觉到真诚地感激。所有东西其实最终也就是会落到这些细节上。
我自己本身也是在探索,看看怎么样可以跟生活有更多的连接,而不是看到一个好的活动,思考在活动中思考怎样拍摄。想去就去了。但是好像你不拍就没有办法传播,有一点矛盾。

S01E06 – 果果,万物共生,浸入大自然

项目背景

大家好,这里是2022年南山区青年社群伙伴计划的专栏,南山「青创社群伙伴计划」旨在搭建一个以「青年社群」为核心的联络服务平台,通过挖掘和发现南山区内素质高,且有代表性的各类青年社会组织或社群带头人,为其提供形象展示、资源对接、能力培训等各方面有效服务,帮助其解决实际困难,引导其健康发展,实现对新兴青年群体的联系呈现「滚雪球效应」,展现南山青年勇于创新的精神风貌,推动形成南山特色的青年活动聚集地,构建「三创」联盟新兴青年社群活力「生态圈」。

小编是本次计划的持续参与者与见证者,该计划启动至今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们举办了 4 场青创社群活动主理人的见面活动,每一场都是组织不同社群主理人展开的线下见面讨论。在交谈中,我们第一次听到了不同主理人创办申请的初心,也听到了大家第一次的行动感想心得,后续发展的思考,以及成长中的困惑。在每一场真心诚意的交谈中,大家都敞开心扉,分享了各自成长经验,彼此之间也有许多共鸣和认同,这也是本次青创计划最希望看到的一幕,不论社群发展的大小和阶段程度,大家彼此真心的祝福,之后也可以开启更多破圈的联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一个英雄主义的时代了,而是集体可以群策群力,相互真诚分享和交流的时代。社群的存在也早已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爱好者聚集地,而是彼此埋下共同成长种子的地方。不同的社群就如同不同专业领域的学习者、传播者与践行者,帮助青年群体在忙忙碌碌的生活和工作之外,找到心灵的寄托以及深度学习的方向。

小编将在青创计划的专栏中与各位一同慢慢深入认识本土的社群主理人们,听听他们背后的故事,所以请大家随着我们计划一起,一起认识这些咱们南山区青年的优秀先行者们。

人物介绍:果果

今天与各位分享和推荐的伙伴是果果,果果是「方向生态」的联合创始人。她在我印象中是一位充满活力、激情和生命力的伙伴,也是一位非常非常热爱深圳的本地居民。大学毕业至今,她都一直在为这座城市记录与传承着关于大自然的点点滴滴,跟果果的采访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两句话是:「在采访的窗外有两只非常好看的红耳鹎,只有稍微静下心就能听到它们叫声。」,「带着女儿出门的时候,她见到蝴蝶就会说那是巴黎翠凤蝶、这个是报喜斑粉蝶。」是的,这就是果果,她善于随时随地在生活中发现大自然的美,与她交谈就像是打开了深圳的自然博物馆。

果果大学毕业后,因缘际会留在了深圳,并在这里遇见了人生导师,开启了城市人文、自然等纪录片的拍摄以及自然教育的设计和传播。果果及团队做了很多关于深圳颇具价值的公共项目,包括《深圳口述史》、《坪山全域自然博物》、深圳手工步道等,都颇受好评。

小编在深度采访前特别在想,果果团队他们也算是社群主理人吗?我想应该算是的,因为社群有不一样运营方式,在不同的项目中也会建立不一样的社群文化。社群不仅仅只是社群人数所体现的数字,而是由一个个与你我一样,有着共同愿景,一同成长的伙伴,共同组成的有机生命体,正是因为有一群具有共同价值观伙伴的协力共创,我们才可以和果果和他的伙伴一样,为深圳的成长提供自己的力量。

人物专访:果果

与大自然相关,因为她本身就是无穷有趣的!

小编:是怎样的一个契机开启了你做这些很少人会去做的事情?

果果:我是大学一毕业就来深圳了,然后就加入了南兆旭老师的团队,当时这个团队在拍人文历史的纪录片,然后拍摄深圳30周年,那些对城市做过贡献的一些个人,他可能是一个老领导,一个出租车司机,也可能是一个华强北的店主,然后我们团队就把他们的生活经历、工作经历、人生经历,以及一些其他经历,比如爱情经历,结合到一起,串起来,形成这个时代的一个脉络,这相当有意思。当时在拍深圳民间记忆迁徙,从摄影师的视角,从照片开始观察,因为摄影师他在这个城市生活,也会记录下他能感知到的一些东西,然后我们再通过摄影师这视角去挖掘他镜头下的故事,就是这一类的人文历史类的故事。

到后来拍《深圳口述史》,拍的人就更多了,可能就拍一些当时拍了100 个人,从92年到80年到92年这个阶段拍了100个人,然后92年到2000年拍了100个人。后来有一个转型,还是因为南兆旭老师。他比较喜欢自然生态,就一直在出去爬山记录,在过程中他就出了一本书。大概在12,13年的时候,就在晶报写了一年专栏叫南寻深圳,然后就写了一本《深圳自然笔记》,当时我有时候就会帮他联络一些具体的事宜。一开始我其实是做一些纪录片的项目制片,但同时我也是他的助理,在这个过程中就也会经常去跟他一起去户外爬山,在这个过程中我就发现深圳真是太美了,深圳太有意思了。

在北方的时候,你能看到的植物真是不多,能看到的生物也是不多的,尤其是当时你还没有一些「自然眼」的时候,能看到的就更少了。但是到了深圳之后,你就发现光是绿化的程度,就有很大差别。比如说我们在北方的时候,可能你眼睛里能看到的景色,其中绿色的比率就只有 20%,但已经算是很多了。可是在深圳,比如现在我们望向窗外的时候,可能 95% 的都是绿色。而在北方的话可能除了你家院子里,你走在大街上,你能望到的绿色可能就 20%,这已经算不错了,到了冬天基本上就是 0。因为北方冬天树叶都会掉光,可是到了深圳后,它一年四季都是这样,而且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花开,不同的季节有不同颜色的花开,那些鸟甚至蝴蝶也是,四季都有,所以给你的感受就是不同。目前我们团队的方向,是与大自然相关的,因为大自然本身就是无穷有趣的。

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把自己居住的地方当作宇宙中心去关注!

小编:是什么动机让你们开始关注和记录身边的事情?

果果:南老师有句话叫【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就是自然不会主动去阐述她的美,这些美都等着你去发现,等你发现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自然一直向你述说她的美,她说了很多,说了很久,说了几十亿年。就是这样,等着你去发现。当你一发现,你就像找到了一件毛衣的线头,一拉就发现,居然可以拉出这么多线,于此同时,这根线,你可以无穷无尽的拉下去,这种感觉特别神秘,也特别丰富,就好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比如我刚刚来你这里,我就听到了窗外的鸟叫声,然后一看树上就有五六只红耳鹎在来回地穿梭。因为有一棵樱香树的种子正好成熟了,红耳鹎就会在那跳,红耳鹎是深圳最常见的一种鸟,它们的数量基本上可以相当于北方的麻雀,但是数量虽多,你却不一定认识它们,它们其实很漂亮,因为耳朵上有一个红点,所以叫红耳鹎,然后其他一些头上有一对小冠,也很漂亮。你慢慢地观察就会发现,它们吃东西的时候也特别可爱,歪头歪脑的,有一种卖萌的感觉。除了红耳鹎,这种「美」还有很多。比如你刚刚浇水剩了一点水,就倒在了路边的绿化带里,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一颗像灵芝一样的菌类。因为菌类种类太多了,我们也不知道它具体是哪一种,在它的旁边还有一个有点像泥蜂的那种巢,泥蜂宝宝已经从里面钻出去了。巢上还有一个洞,就像个小罐子一样。

其实只要停下来去弯腰,观察,哪怕是我们身边不起眼的一株小花,也都是有故事的。

想起南老师的一句slogan:【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把自己居住的地方当作宇宙中心去关注!】宇宙其实就是从你自己开始,从自己的心出发,从你的脚下,从你的家园去开始的,而我们「方向生态」基本上就是在做这件事儿。面对大自然,只要看一眼,你就可以获得幸福感。只要打开这个眼睛,就能看到一个无穷的世界,这种体验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我们相信大家如果认识到自然的美,就一定会爱上她,甚至是热爱她,这样你才会想要去保护她。

小朋友天然是有连接的

小编:你为什么想要在深圳这里做这件事呢?

果果:因为深圳自然地理环境都特别好。比如说北方,就像我小时候,我家是在山西的,大家只能通过图片看大自然。而现在在深圳,今天孩子看了那种自然科普类的图书,明天就可以到现场带他去看。在北方就没有这个条件,至少这个条件就没有像现在的深圳这么好。当然北方也有北方的生物,当我知道戴上了自然的「眼睛」,再回到老家发现也是有很多没有发觉的自然的美,只是相比之下,深圳的生物多样性就会更多。

像我女儿,她两岁就知道乐杜鹃,翠芦莉。她可以喊出植物的名字,而不是单一的花名。她看到蝴蝶就会问妈妈,这是不是报喜班粉蝶,还是巴黎翠凤蝶。她可以说出很多种蝴蝶的名字,甚至很多鸟类的名字。带她去散步,然后她听到蛙类在叫,比如说繁殖季青蛙求偶的时候,她就会说蛙蛙它在找女朋友什么的。每次她路过大自然的时候,就要和“朋友们”打个招呼什么的。小朋友天然是有连接的。这些也不是我刻意想要告诉她,而是她观察到了之后,与自然之间有了回应,然后她就开始对自然更有兴趣了。而很多家长就只会简单说那是鸟,那是花,如果小朋友们没有获取更多的信息,他的兴趣也会变弱。而我只是没有打断连接,反而让她自己慢慢产生兴趣,她和自然的连接就更丰富了。

真心接纳自己,从遇见失败,才有机会让自己的心站起来

小编:果果你从大学毕业以后,就做这样的一件事,但是当你见过那么多人,见过那么多可能性以后,为什么你还是选择做这件事呢?

果果:其实我之前也有一个窗口,原来我是在做人文历史的纪录片和一些相关的项目。当时做完《深圳口述史》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累,一年的工作,团队采访了100位老师。100位从老领导到各个领域的代表人物,同时做了100期专栏,拍了5集纪录片,之后又做了10个区的展览,最后还办了一次座谈会,出了两本书。当然以上的工作大部分都是团队完成。我作为统筹,我的工作要保证每一个环节都顺利进行,每天都处在焦虑的状态。有时候一天要接很多个电话,然后马上需要处理很多事情,做完之后就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我就在想,要不去深造一下或者去读个书。

可能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在思考接下来这条路该怎么走。其实核心的原因是,我在当时不是很认可统筹的价值,统筹就是一件事推动一件事情,让很多人更有能量完成一件事,让大家有序地相互配合。我虽然比较擅长这份工作,但却看不到这个工作的价值和意义,反而觉得自己既不是导演,又不是摄影师,写东西也不太行,然后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想了想,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服务者,甚至开始不认可自己做这件事的价值,所以当时也在想着可能需要深造一下,系统地读读书,要么继续深造影视这条路。希望能往更专业化的路线上再提升一下。

我记得我刚刚辞职的第二天,就先去了一趟日本,待了有两周。之后就去了内蒙古、江苏,还去了一些没有去过的国内其他省份。结果逛到一半的时候,有一位朋友突然间说他们要准备去浙江做一个关于视频创业的项目。因看中我的统筹能力,希望邀请我一同参与。项目是做记录手艺人的视频,也是因为浙江是中华文化的腹地,它有很多老的手艺人,希望把他们的工艺给记录下来,然后与设计师再合作。有点像当时的一条、二更这类型的视频团队。但好景不长,也因为其他各种原因,不得不回到深圳重新开始。

那个时候可能是因为年龄或是阅历,有很多事都没有那么自信,慢慢地就开始不认可这个价值。可能因为夸你的人多了,多多少少也会有一点觉得,是不是真的在夸赞,当很多我非常认可且优秀的朋友,也在非常真诚地且有理有据地肯定你,这个时候我内心才有了一点点安心。可能心态也放的比较低,所以当做完一个事的时候,周边所有人都很开心,感觉到每个人跟你合作都觉得很愉快,推进的事情也没有阻碍。

当自己重新再回来的时候,面对新的开始,从组建什么样的团队,到制定什么样的方案,以及接下来的实施路径,要花多少钱,要赚多少钱,这些都要去思考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都不会怀疑自己了。因为所有的参与者都在问你,所有的人都在跟着你的节奏走,这个时候还怀疑什么呢?那就大胆的往前走了就好了!

如何看待社群发展

小编:如何看待你们的社群?

果果:我们其实一开始没有想做社群,我们就想着这些事有意义,越多人关注到它,它就会有意义,而且它也一定能有利润,因为我们也是一家商业公司,我们还是想着活下去的。我们有收入有利润,我们的员工就能有一个相对高的收入。其实我们的想法很简单,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感觉挺有意义的,也是自己也愿意做的事儿,有人出钱让你做你喜欢的事儿,这种感觉不是挺好吗?

我们一开始只想做这件事,没想到后来做着就积聚了一些关注者,慢慢地我们也开始运营,做自然教育中心,做各种线下的活动,每一个自然教育中心它都要有自己的社群,我们就会帮他组建这个社群,同时会请一些专家进去,如果社群中大家对自然的一些问题,比如说今天拍了个什么花,想知道这是什么花,植物专家都会来回答,它已经形成一个良性循环,不需要我们去回应,去运营,去关注,群里的爱好者就回答,然后爱好者回答了之后,专家们也会来协助纠正或者答疑,行程一个自由的学习和讨论的空间,这种良训循环和互动也形成了社群的粘性。

关于在地性的思考

小编:你对「在地性」是怎样理解的?每次当你分享你们在为深圳做的自然纪录片、口述史、坪山全域自然博物、手工步道等项目的时候,你总是面带微笑,是什么让你感到开心呢?

果果:我觉得这是大自然的魅力。她的魅力太强大了,我觉得没有人会不爱上她,没有一个孩子会不爱她。大人也是,因为在所有人的内心世界里,都住着一位孩子。但凡我们的童心被挖掘,首先拥抱这种童心的肯定是大自然。这是很强的一种连接,是无形的连接。

而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成为一件复利的事,这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就像你今天认识了这朵花,你就好像就永远认识她了。而且这件事复利不仅显于此,你既可以做喜欢的事情又能有收入,还能让自己活得还不错,没有任何理由不做对吧。甚至如果做你喜欢和热爱的事,你还愿意少赚点钱!

采访感想

与果果的对话,让我感觉她在慢慢地打开她的认知边界、慢慢地浸泡在自然中,一点一点地,慢慢地舒展,融入到自然的世界中。与她的交谈中让我感受到果果身上散发光芒与活力,就像一个小太阳。她这段的经历中,没有什么特别的疑虑,每一次的经历都成为了果果成长的养分,即使遇到短暂的挫折,她也会快速地调整。

很多时候最难的就是跨出人生的第一步,就像她为什么会来到深圳,为什么会加入南老师这个团队,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可能是冥冥中注定,在不谈论加入团队的条件时,果果就果断地加入了。这些的经历冥冥中帮助果果成就了当下的自己,而之后果果也克服了各种困难,成就了现在的自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领域和热爱,这个过程是我觉得最鼓舞人心的。

本期计划只是了解彼此,发现彼此的第一步,也特别期待果果能给我们南山青年群体带去更多的在地自然文化的记录与体验,也感谢果果参与我们这次访谈,分享她的经验。也期待有更多的青年伙伴能与我们共同加入青创计划,同见同行,共同成长。

S01E05 – Monica,推翻无聊,找到热爱

项目背景

大家好,这里是2022年南山区青年社群伙伴计划的专栏,南山「青创社群伙伴计划」旨在搭建一个以「青年社群」为核心的联络服务平台,通过挖掘和发现南山区内素质高,且有代表性的各类青年社会组织或社群带头人,为其提供形象展示、资源对接、能力培训等各方面有效服务,帮助其解决实际困难,引导其健康发展,实现对新兴青年群体的联系呈现「滚雪球效应」,展现南山青年勇于创新的精神风貌,推动形成南山特色的青年活动聚集地,构建「三创」联盟新兴青年社群活力「生态圈」。

小编是本次计划的持续参与者与见证者,该计划启动至今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们举办了 4 场青创社群活动主理人的见面活动,每一场都是组织不同社群主理人展开的线下见面讨论。在交谈中,我们第一次听到了不同主理人创办申请的初心,也听到了大家第一次的行动感想心得,后续发展的思考,以及成长中的困惑。在每一场真心诚意的交谈中,大家都敞开心扉,分享了各自成长经验,彼此之间也有许多共鸣和认同,这也是本次青创计划最希望看到的一幕,不论社群发展的大小和阶段程度,大家彼此真心的祝福,之后也可以开启更多破圈的联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一个英雄主义的时代了,而是集体可以群策群力,相互真诚分享和交流的时代。社群的存在也早已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爱好者聚集地,而是彼此埋下共同成长种子的地方。不同的社群就如同不同专业领域的学习者、传播者与践行者,帮助青年群体在忙忙碌碌的生活和工作之外,找到心灵的寄托以及深度学习的方向。

小编将在青创计划的专栏中与各位一同慢慢深入认识本土的社群主理人们,听听他们背后的故事,所以请大家随着我们计划一起,一起认识这些咱们南山区青年的优秀先行者们。

关于推翻无聊

「推翻无聊」是一家立足于深圳的青年社交新内容厂牌,他们以社群活动作引,促进青年交流,致力于推翻无聊,找到热爱。通过戏剧活动,户外活动,情感话题研讨,和线上活动社群,推翻无聊以社群和品牌为驱动,孵化和生产优质内容,发挥青年力量,弘扬创新精神。

人物专访:Monica

有一点革命性,又有打破的态度,要寻求意义

小编:为什么会取“推翻无聊”这个名字?

Monica:“推翻无聊”这个名字属于灵光乍现。当时有很多的名字在选,大家一致认为公司名字一定要有态度。当时有想过Funky、Funker,表达一种对于生活的态度,既要放松,又有年轻人的精神。我们想了很多,还有stand up之类的,但发现都是英文,觉得好像不太合适,决定起个中文的名字。当时叫过一段时间的“Stand Up”,因为那时候办了第一场两天一夜的活动,必须要有一个自己的名字,所以开始是叫“Stand Up”。

那时候公司还没注册,just stand up的意思是做下去,要先站起来,才会有接下来的行动。我们希望社群不仅停留在想法里,行动才是最重要的部分,所以我们是叫做“Stand Up”,站起来。后来我们在一直在讨论,如果是叫“Stand Up”,英文名应该更合适。考虑到现在生活其实蛮无聊的,大家都缺一些精神上的东西,我们作为年轻人来讲,会追寻意义,但追寻意义本身是不是没有意义的……考虑了很多,后来灵光乍起,想到了“推翻无聊”,一拍即合。

这个名字里有一点革命性,又有打破的态度,要寻求意义,或者是对无聊、躺平的态度说no的感觉,所以我们就叫“推翻无聊”。

小编:“推翻无聊”是几位朋友和你一起创办的吗?

Monica:我跟另外一个小伙伴。最早我们是一起在蒲公英话剧社,话剧社里加上我们有12个人。他化名叫手艺人,我叫芳子。

蒲公英解散之后,我们俩一直是保持联系的。到19年的时候,他就跟我提了这个事情,当时我在广州,她在深圳,那个时候觉得不着急,可以缓一缓。这个事情虽然一直有想法,但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到21年的时候,他说想要做一场生存挑战活动,我比较感兴趣,就做了方案。我们当时做完第一场以后,就发现这件事情对我来说非常的有吸引力。

跟她在一起做生存挑战的时候,发现我们两个人一起做事情,又回到了从前一起做蒲公英话剧社的感觉,感情好像又好一些了。我就发现社群是这种共建共创的力量,一方面是人跟人之间的联结,另一方面是自己获得的成就感,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

做完了生存挑战第一场活动后,我还是回了广州,但是中间联络就没有断过了,开始聊下一场做什么,玩一些什么东西,在年底的时候就决定了我们一起做。

在社群里面感受到的氛围,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我看世界的态度跟看法

小编:为什么独立于蒲公英成立“推翻无聊”,而不是在蒲公英话剧社当中去建立一个新的项目?你们创建“推翻无聊”的契机是什么?你在原先的社群当中也一起做过一些事情,这里面的差异性是什么?

Monica:其实在蒲公英的时候,我们已经做过这种尝试了,我们当时做的是属于业余爱好者和戏剧爱好者的话剧,每隔一段时间会排一出戏去演出,在这个过程当中成立的社群的组织或者说影响力越来越大。

但是有一个问题,那是爱好者社群,并不是一个专业的戏剧从业者的社群,所以尽管大家有共性的,都是喜欢戏剧、喜欢玩的年轻人,但他们的爱好不仅限于话剧。所以我们当时在做蒲公英话剧社的时候,除了表演和戏剧的体验,我们也会延展很多周边的活动,比如表演体验课结束之后,我们会去K歌、玩桌游等等。社群内部人很多,各式各样的人才都有,所以有好的点子会拿出来玩,就发现是不是可以做除了话剧以外的另外一件事情。因为我们话剧社当时粉丝群体很大,但并不是每一个人对话剧感兴趣,很多人不是每一场的话剧活动都会来,但是他们非常关注社群,而且也非常希望能在这个社群里面发挥自己的力量,比如说帮忙做海报、做应援手幅,招募或者是写歌等等。

我们就发现这群人可能对于戏剧来讲,他们不想上台,更愿意做一些幕后或者是周边延展的工作。比如说我们出去做活动,他们既希望能产生联系,但不是在戏剧方面。我就觉得可以做一些其他的活动,把这群人也一起围进来,我们是一个大的整体。

所以当时做了一个叫做“Our”的小项目,做出来之后投资人想要进来,内部就分裂了。我觉得还是大家都年轻,我们做这件事情的初心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跟大家一起玩,一起做一些事而已。只不过这件事情越做越大的时候,吸引了一些资本的注意力,当时投资环境也好,是不是可以接受投资?我们社群里面有12个人,大家的想法都不一样,会有一部分人觉得,如果我们喜欢的东西可以为我们带来收益,何乐而不为?有一部分人会觉得资本进来以后,我们的初心就没了,就脏了,团队内部就开始有了割裂感,最后分崩离析了。

之后一部分人去做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Meet Drama,遇见戏剧。

Meet Drama 尝试着去做了一些商业化的探索,我们之前的所有的活动是不收费、没有任何营收的。偶尔会举办一场年会,或者是办一场大戏,这种可能需要赞助或者是有一些朋友会给我们平台去参赛,参赛之后接一些商演。当时蒲公英是这样子,平常的活动是没有收益的。Meet Drama延续了蒲公英原来的道路,但是在蒲公英的基础上有了收费,比蒲公英的商业氛围要浓一点,但其实也没浓很多,没有获得很多经济收益。因为活动本身消费并不是很高,还有一些人员、场地的支出,相当于是没有赚什么钱。只不过蒲公英的时候用爱发电,这部分的钱都省了,你开始收费以后,这一部分的钱是肯定是省不掉的。

Meet Drama当时有小赚,但是赚的不是很多,并不是一个商业团体。后来做推翻无聊的时候,是从Meet Drama分裂出来的。其实Meet Drama这个名字当时是我起的,然后我就离开团队了去广州了。其实我内心也是想做这件事情,虽然我已经不在这个团队里了。

我很庆幸在我刚毕业没多久的时候加入了蒲公英,这件事情我觉得是我这一辈子都会很骄傲的事情,在年轻的时候有这样的经历真的很值得。这个经历会影响我很久,包括到现在为止,一直以来好朋友很大一部分都带着蒲公英的标签,包括在社群里面感受到的那种氛围,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我看世界的态度跟看法。

所以这件事情我觉得依然是一件很好的事,而且我们走散了之后,有的时候会想一想当时为什么会失败,为什么会走散,会复盘当时的经历,觉得如果当时那样就好,会做很多预设。其实我并不是戏剧专业的,但是从蒲公英出来了以后,我正式加入了一个专业的戏剧团体,去真正去做戏剧类的商业演出之类的,对这一行了解、体会更深了一些,不单纯只是玩,会有一些专业视角了。

我自己还是想要去做一些跟兴趣相关的事情,我的兴趣点很广泛,又喜欢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观察各种各样的人,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新鲜感,而且刺激新想法的事。

年纪大了以后,就会发现自己看东西更带着那种观察者的角度去看。而且因为疫情这段时间会发现大家都呈现“躺平”的状态,包括我也会有呈现“躺平”状态。我年纪大了以后就会发现自己懒得交新朋友了,就觉得是不是自己老了,对于新鲜事物接受能力是不是不好了,没有那么快了。

但是跟手艺人合作那次,发现最初的那些想法跟热情其实还是在的,只不过像种子一样被埋起来了。等到有一天手艺人打电话给我,说我们俩一起做什么事情,做了一次以后就发现这个事情还是很有意思,就决定要做推翻无聊。因为当时在蒲公英的时候已经有Our这么一个概念在了。

现在如果要创业的话,我们一定不能像蒲公英一样为爱发电的,要做一些能够带来收益,然后才能长久的去做下去,要不然的话可能又会重蹈覆辙。热情消耗完了,没有得到收益的时候,这件事情你可以要求你自己,但没有办法要求别人。如果要长期运转的话,它就必须要产生商业效应。

因为之前有经验,再开始就会比最初的探索要容易很多,有商业思维了,想法各方面相较于原来的时候会更成熟一些。所以我们当时有“推翻无聊”这个概念的时候,就有点重燃年轻时候的激情的感受。

对社群的认识:从“被推着走”到成为引领者

小编:从蒲公英话剧社的那个时候对社群的认识,到推翻无聊,这时候你对社群的认识是什么?

Monica:我觉得在蒲公英的时候,我大部分时候是被推着走的,因为走着走着,队伍就变得庞大了。

大家会在群里面问下一场活动什么时候做,很有压力,就会被推着走。其实我是一个相对比较懒的人的,但是被人推着走的时候,就发现很有动力,觉得我身上有责任了,是扛着大家的希望在走。

比如每周六要开展活动,大家就会提前分工,前一天晚上我们要开会,周六搞活动,周五要发文,那么周三就要确定推文的内容,确定完了以后就要马上写出来,发推文……我们每周六搞完活动,周天要发回顾推文,然后周一要一起开个会。

被人推着走,不干的话别人会打电话,我们总开会,被人催着走,然后就发现这个事情越滚越大。其实大家都是普通人,可能每个人身上有那么一点点的闪光点,或者说有那么一点点优势,但是在社群里面你会被无限放大,因为你是被需要的。

被需要了,就会想一定要完成好自己被赋予的责任。大家一鼓作气地就把这个事情越做越好,这件事情就越变越大,影响力也越来越大。

那个时候我们会感受到一股力量,我们真的好像无所不能。那时候有个口号叫“万能的淘宝”,我们叫“万能的蒲公英”,要干什么在朋友圈好像都能干成,有想法只要说,马上就能落地了。群里面如果大家有什么需求,马上能解决,就觉得社群的力量超过个人。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群体的力量是很强的。

可能刚刚出社会刚工作的时候,会见识到很多和书本上学习到的价值观不一样的东西,但是进入社群以后就会发现,原来你那些价值观认同的人很多。发现你不是一个异类,大家可能都会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理想主义。而且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找到同伴的感觉。

小编:做推翻无聊的时候,你对于社群的认识还是和蒲公英时期保持一样的观点和态度吗?

Monica:这个时候不像蒲公英的状态,这时候会发现好像自己更多的是一个引领者。以前是别人不断地给我力量,这个时候会有更多的主动性,就会发现有更多的义务去做这件事情,而且会主动地去做,主动成为一个引领者的角色。

好奇、探索加兴趣

小编:驱使你去做社群的动力是什么?

Monica:驱使人的动力,我觉得最基础的来源还是兴趣,有兴趣才会想去做,我从蒲公英的时候感受到了人可以带来的能量,感受到了我可以为这件事情创造的价值。到推翻无聊的时候,会想主动地去发挥这些价值。这个过程当中发现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然后才会有主动性去做。

小编:为什么在1.0蒲公英之后就产生了2.0 Meet Drama和3.0推翻无聊,而不是在本身当中去发展?当时的消沉的状态是不是来自于对探索的欲望和兴趣突然消减了,或者满足了,游戏就结束了?

Monica:不是,因为我们12个人的兴趣从来没有变过,我们一直对这件事情是有热情的,有爱好去促使我们行动。就像我们推翻无聊的口号,其实叫“推翻无聊,找到热爱。”

我是在1.0的过程当中发现了自己热爱的东西是什么,而且很奇妙的是你的热爱会影响很多人,就是吸引力法则。你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很多力量会自动地向你靠近,你会发现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不仅仅是你自己,你同时也在改变很多人。我觉得这个事情是一件非常有意义、有价值的事,就会让你有成就感。在当时的过程当中,某种意义上改变了很多人的世界观、价值观或者是她的未来,包括我自己就是这样被改变了。

在3.0的时候,会希望把这件事情放大,我是不是还能发挥我的力量去改变或者是影响更多的人,让她们了解到这个世界,像我当初感受到的那样。我能感受到的东西,我希望你们也能感受到。

我觉得现在的阶段,格局会比原来大一些,如果我能对你造成影响或者是改变会很好,如果不能其实也没有关系。现在心态会更开放,我可能只是会设置一些促使它可能发生的点,但是它能否发生,能否真正的结果,那就是看个人。而且“果”也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年龄越大了以后,会发现世界上不是一定非黑即白,或者一定要有因就有果,对这个事情包容性会更大一些。但是会好奇如果我种下这样的因,它会生发出什么样的东西?是一种好奇、探索加兴趣。

小编:你会觉得在什么时候会停止,还是没有停止?你提到了改变,但改变别人是一件很难的事。

Monica:其实我不确定这件事情能不能改变什么,我只是做了播种的工作,就像你说的改变别人太难。除非是说他们自己本身里面就有,只是说一直没被挖掘,我做一些什么事情能挖掘出来,就跟培养一个种子一样,它能够生根发芽,然后开出怎样的花。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它是个什么样的种子,会很好奇它能开出什么样的花。

对于我来讲,好奇心是一直在的,驱使我探索更多的可能性。每当说我们的社群里面有一些人有新的idea出来,我会很开心,看到有人在我这里好像受了一点点影响。当然我可能只是其中的一个诱因而已,不是决定因素,也不可能就这么伟大,改变了一个人什么东西,我不太会这么想。我会觉得说我见证了这一切的发生,就会觉得有参与感。

作为见证者去看这件事情的发生,它可能还跟你有一点点关系的时候,你就觉得就不错。

困难、收获与改变

小编:在这个过程当中,你的收获和改变是什么?

Monica:我们当时在做推翻无聊最开始的时候就思考过,这些思考也是我们的slogan变成了“找到热爱”的原因。

当时是有各种想法,说是“帮助青年人成长”。但考虑到“帮助”这个词太傲慢,所以我不想使用说,也不想用带有教育意义或者是居高临下意味的词来说这件事情。

后来我们改成了“陪伴”。每个人的人生都很长,我们只不过在人生道路上恰好相遇了,一起走过了一段时间。只是我们有些人能进入,有些人不能进入,就跟流星一样划过了,用陪伴我觉得就挺好的,我们是平等的。不要居高临下,不是一定要改变你,一定要影响你,一定要让你学习这种填鸭式的内容。

至于为什么叫“找到热爱”?是因为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在社群当中找到了自己的热爱,我希望说我们做各种各样的探索,大家一起来共创。因为人成长过程当中,我觉得要不断探索自己、怀疑自己、肯定自己。人的一生如果能找到自己一件热爱的事情,我觉得是非常幸运的事情,如果找不到,多做尝试也无可厚非。“找到”这个词现阶段来讲是比较符合我们的观点和态度的,“推翻”是我们一个很用力的点, “陪伴”是我们一个很放松的点,“找到热爱”是我们需要去探索的东西。

小编:在这两个阶段当中,你遇到的困难是什么?

Monica:1.0的困难其实是不够自信,或者对于社群的认知不够,我觉得是不够成熟。2.0其实我没怎么参与,只是起了个名字我就退出了。

到3.0的时候,我就发现最困难的点在于疫情的影响,那天我也写了一篇文章,谈到有“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的感觉。我们做推翻无聊这件事情,本来非常激情洋溢,后来就被疫情不断地打断。第一次被打断的时候觉得没有关系,过去了就好了,我相信这个事情马上就会好起来;到第二次的时候也觉得没有关系,我们再来一次。到第三次,就发现这个事没完没了了。

其实我们在开始的时候制定了很多很长远的计划,非常热情,但是热情不断地被浇冷水的时候,就会觉得现在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因为人的热情、人的计划是有连续性的,你一定是做成了一件事情,再做成一件事情,正向叠加,我们现在是不断卡顿,虽然说这个卡顿大家都能理解。现状就是这个样子,没有办法改变,是不可抗力,但你还是会感受到心态不断地受打击。

好在有一点很奇妙的是,基本上每一次只要活动成型了,就会收获对你很认同、很忠实的一群粉丝。虽然可能因为没有什么活动,现在我们社群并不是特别活跃,但是只要有事儿,群里面大家都会出来。上次有一个人突然加了我微信,他没来过我们线下活动,但一直在群里默默关注,那时候就好感动。

关于活动形式的探讨

小编:在疫情下,线下活动难以开展。但如果没有内容输出了,这个社群还在吗?它存在还有意义吗?

Monica:我觉得是有的,但是这个事情我也没办法非常肯定地去说,因为我觉得只要初心在,要愿意去做这些事情。我们当时也考虑过因为受到疫情影响,线下开展不了,是否要做一些线上的事儿,但发现线上的体验没有办法代替线下。而且线下一旦产生粘性以后,就像很久没联系的朋友一样,我认可你,会持续关注动态了,可能不会时刻关注,但是如果有什么事情,还是会站出来的。就像那种很久不联系的老朋友,一旦联系了以后,发现还是原来那个他。虽然我们话题可能会比原来少一些了,但是我们的感情还是在的。如果说我们一起再去做了一些事情,很快就能找回当初的感觉。

在活动形式的规划方面,我对于推翻无聊这边的规划,并不是把它规划成一定是线下的活动社群。我们更希望的是把我们的态度跟观念传递出去,影响到更多的人。线下虽然粘性很强,但影响力有限,我们还是希望能够借助这种可以广播传播的媒介,把声音更多地传递出去。我们的规划是未来要做一些线上的内容,但是线上内容的来源一定是和我们线下本身的东西有相似之处。

但我们在线上的力量很有限,其实也尝试过去做一些线上的活动,但线上活动中人的注意力是分散的,没办法让他们聚焦,这就会让我们觉得整个活动的效果或者是感受是大打折扣的。很难真的辐射到那么多人,所以就一定要回归线下。在线上受到的影响因素太多了,很难去做到聚焦,也不是说拒绝这种形式存在,但我们可能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去探索。

线上活动的深度也会打一些折扣,这和声音的传播是一样的,音量会随着距离锐减,会不断削弱你在线下产生的能量。发布到互联网上被更多人看到的同时,它的力量也在不断地被削弱。

所以线上跟线下是没有办法彼此代替的。比如我们现在面对面去聊这些事情,肯定比在视频端更好。因为我们能感受到彼此,在这个过程当中会产生一些新的想法,不同于纸面上的一个提纲,而是会有一些新的想法出来。但是线上视频,没有办法面对面的时候就很难构建这种联系,我觉得线上没有办法完全替代线下。

但如果说像我们现在录制,或者说记录下来,然后传播出去,在这个过程当中,观看者没有办法体会到看到的东西,没有办法体会到我们交流过程当中的温度,人情味的东西可能会被削减掉,只能得到一个结果。但是他们看到以后会好奇,这点就够了。

所以我想,综艺真的是一个很伟大的发明,虽然说好像有点过分娱乐性,但它把很多我们平时感受比较弱的东西,通过大众更能接受的媒体娱乐化的方式,去影响更多人。如果你看完综艺、影视、栏目以后产生了好奇,想要去了解,我觉得就是功在千秋。

关于在地性的思考

小编:请问一下你对于“在地性”的认知是什么?

Monica:我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第一次听到这个理念,觉得挺妙的。这个我理解的就是因地制宜。

我们做演出、做活动,在某一个地区,一定是带着这个区域的思考跟属性的,不可能说跟农民要追求多么崇高的理想,不可能去这么表达的,他们是有自己的生活哲理的。我们在做活动、做策划的时候,都会考虑到我们的受众人群身上的属性,包括我们所落地的区域的地方特色。

其实哪怕不点破“在地性”这个概念,我们在做事情的时候也会潜移默化带入这一理念,只是当时可能没有提炼出来。

S01E04 – 大耳,听我的电波吧

项目背景

大家好,这里是2022年南山区青年社群伙伴计划的专栏,南山「青创社群伙伴计划」旨在搭建一个以「青年社群」为核心的联络服务平台,通过挖掘和发现南山区内素质高,且有代表性的各类青年社会组织或社群带头人,为其提供形象展示、资源对接、能力培训等各方面有效服务,帮助其解决实际困难,引导其健康发展,实现对新兴青年群体的联系呈现「滚雪球效应」,展现南山青年勇于创新的精神风貌,推动形成南山特色的青年活动聚集地,构建「三创」联盟新兴青年社群活力「生态圈」。

小编是本次计划的持续参与者与见证者,该计划启动至今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们举办了 4 场青创社群活动主理人的见面活动,每一场都是组织不同社群主理人展开的线下见面讨论。在交谈中,我们第一次听到了不同主理人创办申请的初心,也听到了大家第一次的行动感想心得,后续发展的思考,以及成长中的困惑。在每一场真心诚意的交谈中,大家都敞开心扉,分享了各自成长经验,彼此之间也有许多共鸣和认同,这也是本次青创计划最希望看到的一幕,不论社群发展的大小和阶段程度,大家彼此真心的祝福,之后也可以开启更多破圈的联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一个英雄主义的时代了,而是集体可以群策群力,相互真诚分享和交流的时代。社群的存在也早已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爱好者聚集地,而是彼此埋下共同成长种子的地方。不同的社群就如同不同专业领域的学习者、传播者与践行者,帮助青年群体在忙忙碌碌的生活和工作之外,找到心灵的寄托以及深度学习的方向。

小编将在青创计划的专栏中与各位一同慢慢深入认识本土的社群主理人们,听听他们背后的故事,所以请大家随着我们计划一起,一起认识这些咱们南山区青年的优秀先行者们。

关于大耳和南播湾

2021年4月25日,「南播湾」在深圳启动了首场播客分享活动。这次活动由一群大湾区的“鞋底播客”们自发组织,旨在为湾区的播友们提供一个播客相关创作经验分享和未来发展探索的对话交流平台。作为「南播湾」的发起人,大耳也是新深圳人,对于深圳这个传说中的「文化沙漠」,在深圳做播客、讨论播客的大耳却认为文化是可以自己创造的,当每一个来到深圳的年轻人加入进来,我们就可以在沙漠中属于自己的文化绿洲,而当一片片绿洲相连,文化沙漠也将不再贫瘠。

人物专访:大耳

为什么做播客

小编:为何开始了你的播客的这个身份是什么缘起?你怎么会开始专职而不是以兼职的身份做这件事情?

主理人:毕业时候是2019年,2019年到了深圳,我开始做播客是非常机缘巧合的,因为刚来,对于深圳的环境人脉都不了解,我在8年的上海生涯里,我的朋友圈工作同学圈全部在那边,包括杭州那边还有很多朋友,所以是在一个熟人圈层里面的,来了深圳之后,基本上那个时候是我孤身一个人过来的,什么人都不认识。在那种情况下,我又是一个想要认识朋友的人,我从小到大在一个浙江的四五线城市里面,我们家的情况是在当地你做什么事情都能找到一个熟人帮你去开个后门或者说找到一个联系,所以当刚开始来深圳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我把原来上海的圈子全部丢掉之后,我要在上海深圳认识一群新的朋友。然后我当时就参加了很多你市面上能找到的各种社交活动,有个叫做大憨的朋友做的一个活动叫好奇心俱乐部,他做了一个类似于沙龙的小讨论,他讨论的议题是我过去在任何活动里没有遇到过的,可能是一些关于城市议题的东西,我过去从来对于城市议题毫无概念,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谈城市议题的,但是当他开始谈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方向好像还蛮有趣的。然后我就算是陆续参加他一两次的活动。俱乐部它其实有一个目标是希望社群里的朋友能够去创作一些自己的作品出来,有自己的表达的,他会鼓励大家去写一些文字,做一些项目。

我可能本身是有那种文艺情结,但是我过去从来没有做过自己的东西,好奇心俱乐部对我最大的影响就是说你其实是可以开始输出的,所以在那个节点下,我就想什么样的形式可以去做一个输出,我们有几个朋友聊了一下之后就说要不就做播客了,做播客的名义很简单,不是我热爱播客,而是因为播客简单。

我可能有一个执念,就是说我觉得如果我开始一件事情的话,要坚持它。大概在十几期的时候,我就给自己一个奖励,我说我要买一个更好的设备,不断的去买新的设备去激励自己,我的设备的就堆得越来越多。

对,那个时候这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事情要不要赚钱或者怎么样,很多时候只是我跟朋友说,我来请你录个播客,单纯我觉得这个人有趣,然后我们就做这样一个话题,那个节目叫对讲机,就是漫无目的的对谈的节目。

我大概做了三十几期之后,就觉得好像这个东西做下去有点点疲乏,然后我就停了4个月时间,前4个月时间之后,那个时候是我印象里应该是有一件突然间播客圈的声量变大了,因为在媒体界很多人或者投资界很多人在讲2021年是播客元年,因为那一年其实出现了一些爆款的APP,比如说小宇宙突然间很多人在听播客甚至做播客了,然后我作为一个2019年开始做播客的人,我也想更加了解到播客圈层,我接下来想在深圳搞一个播客论坛活动。

陆陆续续就会有一些跟我一样的小伙伴说我有兴趣我也在深圳,我也在广州,然后这样子我就慢慢把这个群拉起来,从一开始可能几十个人的规模拉到现在100多个人的规模,但那个时候很重要的一个契机,我跟他们说要做这样一场活动了,然后我就开始调集资源去找那些行业的大佬,跟他们说我想在深圳办场活动,你们愿不愿意支持?

这样子慢慢起来,去年的时候大概做了一场这样子线下论坛,从一个深圳变成了大湾区的播客圈子,这样子一步,我慢慢把播客当做自己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的地方。

大家老是说深圳是一个文化沙漠,那次论坛分了上下半场,下半场的主题就是说如何在深圳做好一个播客,有一些在地性的东西去讨论。

然后在那个过程中,我自己就一直在问自己问题,从各种行业报告来说,广深地区其实播客的听众非常多,但是广深地区一直没有拿得出手的自己的播客,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做的节目好像广深地区的人反而不知道,我觉得这里是有空间的,我们作为在地创作者是可以做一档可以被全国各接受或者说在当地被接受的一个节目的,所以我就跟小伙伴说可以做到这件事情。

我给别人一个承诺的话,我希望这个承诺能够兑现,因为你只有兑现了你才能换回信用,信用是能够让一个人在社会里长期发展下去的基础。曼联以前的教练弗格森在他刚接手曼联那段时间里就跟俱乐部的人说,我一定要把利物浦从他的王座上拉拉下来,弗格森讲这句话之后,他花了20年时间把这个事情完成,他对我来说是一种在这个层面上的精神的鼓励的榜样。不管做的怎么样,你得试一试。这是给自己还有给周围朋友的一个承诺。

为什么是播客

小编:为什么以播客作为切入口?

主理人:首先是因为播客是个传递概念跟知识很便捷的工具。我自己其实是受顾客影响很大的,这点跟深圳很有关系。早年在我开始听播客是2015、2016年左右的时间,然后当时我进入播客这个领域的领路人叫李如一,李如一做了一个播客的平台化的厂牌叫IPM,背后有非常多现在国内顶流的播客,像是博物志,还有像疯投圈这种跟博物馆系列跟投资系列相关的一些主题性的播客,其实都是从IPN孵化出来的。另外还有一个最对我影响最大的节目是一个在美华人做的,当时2016年大选的跟踪节目,从初选开始就是党内初选,那个节目做得非常深入。当时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是播客的付费用户了,我买了好几档播客的会员,然后在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播客对我影响很大。那个时候b站还没有像现在变成一个有知识分享类领域的东西。在那个年代,你想找到这种可以不用眼睛看着文章,就光听或者是看的领域的话,播客还是能提供很多很扎实的信息的。

我现在回过头来看,不管你是选择视频,选择音频其实是一样的,我是做了大概几近百期播客之后才慢慢意识到播客跟音频的独特性的区别在什么样的地方。

一个领域是听众的领域。音频能提供的特异性是它其实代表了一种亲和力,就是说你在听两个人很轻松地聊天去传递一些知识或者说一些信息的时候,你可以比较放松,它的应用场景,很多时候是在洗碗的时候,在地铁上,在开车的时候,知识还有信息的收集会相对来说轻度一点,没有那么重的一个时间的压迫感。在传递知识的时间你可以去做一些其他事情。

另外一个层面上是对于制作者来说的,我现在会跟很多人讲,不要去太关注于播客能带给你的收益,播客带给我的一个很特别的感觉就是,智慧这件事情是从对话中产生跟传递的,我们吸取知识的方式很多时候在被动地收集接收,看书也好,看视频也好,你是一个接收方,但这种时候接收出来的知识它缺乏一个使用场景,他缺乏一个你讲出来的场景,所以这个知识并不是你自己本身的知识,你会忘记掉的,所以知识更有效率的一个方式是去锻炼它,去跟别人讲,然后去跟别人讨论,而且要提出问题。

所以我在做播客的过程中,反而另外一个层面让我自己变成一个更好的对话者,或者说从所有的嘉宾做对谈的过程中,我真的学到了非常多的东西,我能讲的东西或者是我能感受到对方的东西会有很大的跨度,而且我更加明白怎么样去建立一个舒适的对话环境,让双方都能够在这场对话中有一些东西带走,这件事情其实是现代社会里很缺失的一个东西,已经很难就着某个议题坐下来跟一个人或者跟几个人去探讨,很多时候聊天就变成了一个漫无目的的漫谈,但如果你带着一些议题去谈的话,你会找到一些拓宽你思路的地方或者让你改变的地方。做那么多期节目之后,我发现每个人身上都有特别有意思的事情,而且每个人都是很特别的,你去用一些方式去找他的特异性,就会感觉到每个人都很闪耀。

我最近一段时间觉得如果你要去做一个大众的东西的话,或者说影响更多的东西的话,你需要一个大问题导向。你要现在想到某些群体的困境是什么?大家都有很多问题,把这个问题拆开之后,你怎么样去帮助他们找到一个答案,或者说你去找到那个答案,然后展现给大家,这个时候这个内容就有了受众,他就会被人接受,对,所以我现在的思路就是说我自己作为一个个体,身上也有很多这个时代的烙印,我本身的问题其实就是这个时代想要问的问题,我就沿着这条路去走去找到那个答案。

怎么建立联动

小编:在疫情背景下,见面活动大量被删减,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它又是一个很持续的事情,我们怎么去建立一个很好的联动,联动方式是什么?

主理人:国内现在有几个很顶尖的节目,我在跟他们的主理人聊的时候,他们给我的解释说,他们制作这种文化类的播客的一个逻辑,其实是一个杂志的一个逻辑,他们每期制作背后对于相关选题的调研的量信息量是非常大的。现在的情况也会偏向于纸媒,它其实是一种过去新闻时代的一些制作方式的延伸,只是说你换一个方式在做制作,制作的方式更加能够让听众在接触到。

在地性与社群

主理人:一直以来可能会比较倾向于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国际公民,我不会说我会对于哪个城市有一定的归属感,或者说我一定要在这个城市生根发芽,或多或少成为引起对于在地文化的关注的一个契机的其实是对于一些宏大问题的诉求。比如说中国在改革开放40年之后,我们对于世界上来说到底能传播什么样的东西?我也是在其实是这几年国内的一些思想思潮的影响下会觉得我们从一个农业社会向工业化转变过程中,有非常多的知识和经验是值得被传播的,我就会追问到底哪些地方经历了从农业化到工业化的转变,以及他们得到了什么样的东西,然后就发现我在的深圳在蛇口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工业化跟农业化转变的一个过程中到底对于社会来说有什么影响?

在这个时候我的视角就从国际公民的视角转移到了自己周围的事情本身。过去两年我的眼睛变了很多,在深圳那么久之后我发现其实周围的城市里有非常多的设计环节在诉说这个城市的故事。

我就觉得如果我接下去要做播客的话,一个问题的出发点就在于周围。我周围的朋友,我周围的这一批年轻人,以及从我跟我周围的年轻人共性的问题出发,这些问题其实全部在深圳发生,应该把你的重点回归到这个地方来。这就是为什么有社群,或者说我想去做社群的原因,是因为你真的想要讨论的话,那就是从周围你熟悉的人开始去关心他们然后开始关心世界,而不是从关心世界开始关心个人。

这个逻辑会转变出来,因为你关心世界的时候,你看到的声音是一种很散的信息,但如果你真的要梳理清楚这个问题的话,你就要把这个面给缩窄了来看,去找到那些真正发生的人,去跟他们面对面的去了解,然后把这个线索捋清楚,你就会得到问题那条线索的本质,然后慢慢的可能能接近真相。

小编:大家都在做深度内容的情况下,你在做社群的时候,你要花很长时间很用力回应一些很标准的事情,或者是很你得花时间精力来回应一些议题。这种东西其实是还不如认真做一个项目是吗?

主理人:这个就分不同的社群了。我现在想一下国内很多大的频道,他要不就是没有社群的,比如说他有40万的粉丝,他根本做不出来社群,即使有他那种听众群,他听众群大家都不会聊天的,大家都在等着有人发信息说新节目出了,大家听一听。

另外一种是我有朋友做过那种很深度的社群,就是他做一个心理疗愈类的节目,他进了微信群,然后微信群里大多数人真的是带着问题过来,他的主理人会有一个叫引导大家,所以他有一段时间就是真的天天需要在群里面进行高强度的管理,管理的意思就是不仅要管理秩序,还要回答大家的问题,去引导大家讨论,但是后来他把这个群给解散掉,因为这非常消耗精力。它里面真的很复杂,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复杂的。

很多兴趣社群的那种发展方式是还蛮值得去探讨的,比如说飞盘、足球,比如说各种体育活动,他们人数可能会更多一些,目的性更强一点,但是他们组织活动的效果会好很多。我之前甚至有跟朋友探讨,国内的这些体育社团,它其实内部的活力是非常好的,只不过他关注的点不一样而已,这些运动类社团我觉得真的还蛮有意思的。

社群的运营方式

小编:你去年开始在做大湾区的播客社群,你的运营方式是什么?

主理人:大家就在分发自己的节目,偶尔有一些重要活动的时候,大家会在里面进行讨论。我现在的思路是去找到那些真正对于播客这件事情有坚持的小伙伴,我们把这些慢慢地做得成熟,做得更加被人接受。还有一点我真的很想分享,真的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话,你会发现时间太宝贵了。我没有什么时间玩,过去有一种叫work life balance东西,现在天天在工作,无止境地工作。

关于未来

小编:我们做了社群之后,我们是迷茫的吗?对的未来是什么看法?

主理人:得逼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东西,能满足什么样的群体,能从什么样的地方获得收入,这些都是一系列问题。

然后不停追问自己的,它不是一开始就可以解答的,但是我真的听到很多鼓励是你坚持下去就好了,好的东西一开始可能不赚钱,但后来他被人更多接受之后,他慢慢会成长起来。

可持续性

小编:你怎么看待你的可持续性?

主理人:这个问题背后的一个情况是作为一个主理人在做自己的作品中得到正反馈,怎么理解正反馈?因为一般来说一个持续性运营,它背后是不断的正反馈才能够推进它,让它能够有想法,我们要把正反馈拆开来看。

商业化可能是从收入方面的一个正反馈。另外一个层面上就是成长,我的一个经验是在于他需要一些外部的力量去给他一些支持。我是会主动找前辈聊,前辈会给你一些鼓励,它也是一个很好的正反馈,你的想法得到了别人认同的时候,你会更有往前走的动力。一个我过去做过的播客,后来因为个人原因我真的做不下去了,结果过了一年时间突然之间收到一条私信说你这个节目怎么不做了。当别人有一两个观众会鼓励你的时候,其实你有做下去的动力的。所以我觉得激励的来源非常重要,主理人要感知到激励的来源。

我现在甚至见到一些朋友会跟我讲说,我其实不是为了那么多人会喜欢我,我只是为了那几个人认同我,就觉得我有价值。所以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让这些创作者跟社群运营者感知到有鼓励的人。人言可畏你知道吗?你听到有人骂你就不想做了,听到人说你好就想做,我们就是要让那些好的声音更加被听到。

现在很多年轻人会太害怕,说白了他们会想我做东西到底会不会被我的前辈接受,前辈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管我喜不喜欢干嘛,你们要做的事情,你们要做的东西永远都是超过我们这一代人的。很多时候我们总是会被一些奖项所束缚,就觉得我要得的奖才是好东西,其实不是这样子的。一方面你可以你要听到一些鼓励的话,另外一方面你对于批评你的想法要有自己自信,你做的东西是有价值的,这两者会持续性地让你有更强大的内心,去对抗外部的影响走下去。

小编:你怎么去区分当下的是自信而不是自大的?

主理人:七宗罪里有一个就叫傲慢,我小时候就被人说骄傲,我就会不停地想骄傲对我来说有什么样的影响?骄傲有些时候会转化成勇气,你漫无目的地往前冲是一件好事,什么时候它会伤害到你呢?它伤害到你的时候,其实是当你因为傲慢失去了谦卑的心态的时候,你只觉得自己好,这叫傲慢,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好,但是同样又可以发现别人的好,那叫自信。但如果你只能看到自己的好而失去了一个学习他人的这种想法的时候,你就变成了傲慢。

自大的原因是因为你太关注于自己的东西,觉得自己东西是好东西,有的时候这没错,但你不要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好的东西值得你去学习,在这个时候你又有了自信,也有了谦逊,你可以往前走。

社群粘度的价值

小编:社群发展时,我们所谓的粘度的价值点是什么?

主理人:在中国的一个变化在于,中国过去是有熟人社会的,但是我们在农业化到工业化的过程中,熟人社会解体了,过去可能你有邻里之间的关系,现在邻里之间关系早就已经不存在了。我们的生存结构消磨了过去的熟人社会阵地,但熟人互相之间的支持跟包容的需求是在每个人类基因里存在的。过去的那些社会形态不存在之后,你要去找什么样的社会形态去弥补?我们会感觉到未来可能会有一些危机诞生,在应对那些危机诞生的时候,去怎么样找到这样一个熟人社会的替代品,去建立一个有效的抵御机制,能够对抗一些不可确定性?

就回归到社群。因为人与人之间的连接会帮助你去抗过寒冬,抱在一起才有往前走的方向。

S01E03 – 燃剧厂,燃烧你的戏剧灵魂

项目背景

大家好,这里是2022年南山区青年社群伙伴计划的专栏,南山「青创社群伙伴计划」,旨在搭建一个以「青年社群」为核心的联络服务平台,通过挖掘和发现南山区内素质高,且有代表性的各类青年社会组织或社群带头人,为其提供形象展示、资源对接、能力培训等各方面有效服务,帮助其解决实际困难,引导其健康发展,实现对新兴青年群体的联系呈现「滚雪球效应」,展现南山青年勇于创新的精神风貌,推动形成南山特色的青年活动聚集地,构建「三创」联盟新兴青年社群活力「生态圈」。

小编是本次计划的持续参与者与见证者,该计划启动至今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们举办了 4 场青创社群活动主理人的见面活动,每一场都是组织不同社群主理人展开的线下见面讨论。在交谈中,我们第一次听到了不同主理人创办申请的初心,也听到了大家第一次的行动感想心得,后续发展的思考,以及成长中的困惑。在每一场真心诚意的交谈中,大家都敞开心扉,分享了各自成长经验,彼此之间也有许多共鸣和认同,这也是本次青创计划最希望看到的一幕,不论社群发展的大小和阶段程度,大家彼此真心的祝福,之后也可以开启更多破圈的联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一个英雄主义的时代了,而是集体可以群策群力,相互真诚分享和交流的时代。社群的存在也早已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爱好者聚集地,而是彼此埋下共同成长种子的地方。不同的社群就如同不同专业领域的学习者、传播者与践行者,帮助青年群体在忙忙碌碌的生活和工作之外,找到心灵的寄托以及深度学习的方向。

小编将在青创计划的专栏中与各位一同慢慢深入认识本土的社群主理人们,听听他们背后的故事,所以请大家随着我们计划一起,一起认识这些咱们南山区青年的优秀先行者们。

关于燃剧厂

你是否想过你该做点什么了,脱离这过分熟悉的生活,去做一些从未想过的事情,去做一些想了很久却一直没做的事情,去做一些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由这样一群青年,他们聚集在一起,他们一样是对表演怀有一腔热忱,致力于推广戏剧文化,希望将其转化为一种日常的生活方式,而非文青专属。
他们就是「燃剧厂」。

人物专访:燃剧厂

团队介绍

Minne: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Minne,现在是来剧厂的负责人,我们都是兼职的,我的工作是做亚马逊卖家,跨境电商这一块的。其实我们聚在一起的一个非常大的动力就是我们都喜欢戏剧,然后是因为参加了宝图的读剧活动,我们才认识了彼此,当然我跟康康是大学同学,我们也还当过一段时间的同事和室友,跟朱晨宇和肉肉是在宝图的活动上认识的,但我们有一个共同点都非常喜欢戏剧,因此才走在了一起,创立了燃剧厂。我本专业是学的法语,从毕业一直到现在一直在做跨境电商的工作。

昕然:我叫汤阳新,然后也可以叫我昕然,刚才那个叫的康康也是我,昕然是我自己给自己起的,一般都会叫我昕然。

我跟Minne都是燃剧厂的发起人,我们最早是2019年的时候碰撞出来,脑子一热就说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剧团,可以做自己的作品。当时还没有社群,最早建立社群的是我参加了宝安图书馆的读剧活动之后我想要成立一个读剧小组,当时的想法就是可以汇聚一群人,把一些戏剧作品做成广播剧的形式,就做了一个《无人生还》的系列游戏活动。

然后确实后来从读剧小组开始加了很多的对戏剧感兴趣的小伙伴们,越来越多人加入我们。我们一开始也并不是以活动为主的一个社群,而是可能我们自己想要去做读剧,还有一些可能是带给小伙伴想一些表演体验,可能是自己想要做什么活动才会去发起,而不是说为了做活动而做活动。

当时就是因为我们热爱戏剧,所以都聚在一起,经过了三年的时间,到现在我们也是一直不停地在探索我们的目标与愿景是什么。我们最后也讨论出来了,我们的一个愿景就是让更多的人享受戏剧的快乐。

所以我们一直是围绕这一个愿景在做各种各样的戏剧活动、戏剧创作,都有都有围绕着这个愿景去再做一些活动。

因为我们都是戏剧的爱好者,并不是专业的,但是我们都非常热爱它,并且觉得它能够让我们感受到快乐的存在,然后我们希望用这个力量去影响更多的人,把快乐传递给更多的人。

这个是我们建立燃剧厂的初衷。

我其实跟Minne都是语言专业毕业的,我是英语专业,现在是一名自媒体创业者,也兼职做市场。算是国企国企的员工。

牛顿:我的两位优秀的小伙伴已经介绍差不多了,关于燃剧厂的话,其实我们就是一群因为热爱聚在一起的小伙伴,然后要不怎么叫燃呢?我觉得就是有热爱才能这样走下去。

就关于我个人的话,我们是宝图的时候认识的,也是因为自己上学的时候学的是导演,当时在深圳工作,觉得需要一个能够捡回除了工作以外的东西的这样的一件事,所以就去参加了广播剧,然后就很幸运发展有了自己的组织。现在也是在一家公司做品牌与公关,有自己的本职工作,但是每周还是会争取周末去组织大家一起做个工作坊,或者是做故事剧场、线上读剧这样的一些活动。

我们这个组织更多不是以金钱为导向,如果说大家是为了利益而怎么样,然后不断地这样往前走,其实是走不了多远的,但是明显就是因为爱好其他的东西,随之而来的,它不是以那些东西为目标,而是大家套在戏里面,然后去聊戏、去排戏,最终呈现演戏这样的一些相关的东西,这个东西是可以让我们去长久坚持热爱的。

小燃:你好,我是燃剧厂的小燃,我更多是跟我们里面的小伙伴们去联系一个角色。

小编:您自己也是有本职工作,然后燃剧厂也是你的兼职是吗?

小燃:可以这么理解,我本身是个程序员,然后的话我也是那个也是在下班之后的话才会去参与到燃剧厂的活动里面。

关于在地性

小编:关于在地性这个词,对于社群的发展有没有一些思考或是一些联想?这是我其实今天一个蛮重要的话题。

Minne:我之前看过一种说法,就是说深圳跟纽约或者说跟美国是很像的,汇聚了全国各地乃至全世界各地的人。那么融入当地的文化最好的做法就是发扬自己民族的特色跟民族的文化,去让这个地区或者这个地方的人的文化更加百花齐放。所以我觉得我们社群的特色就是充分的尊重个人特色。

小编:我记得各位咱们的社群大部分其实都是以线下活动为主是吗?

Minnie:可在疫情之后线上也不少。

牛顿:其实我们线上跟线下都有做不了,线下的时候我就会做线上。

小编:大部分的社群伙伴们其实都是有线下联系和联动的是吗?

牛顿:并没有,因为我们都难。

Minne:对,我们现在是总共有4个群,然后大概是1000多将近2000人的样子,不是每一个小伙伴都是线下见过面的那种。

小编:但大部分都是来自于深圳市?

昕然:是的,大部分都是深圳。因为其实我们的粉丝大部分的来源是同城的活动,豆瓣同城的活动。

小编:主要是在豆瓣发布?

昕然:对。

Minnie:我们很多平台都发布过,但是豆瓣来的人是最多的。

创立燃剧厂的契机

小编:怎么会激发你们去想创造一个这样的燃具厂?这个里面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吗?

Minnie:其实是在宝图那边读完那个剧之后,想要更多的去读剧,所以就拉了在宝图活动当时的几个同学一起拉了个群,然后可能约每周的几点到几点到一个咖啡厅里去读,然后有小伙伴突然就想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豆瓣上发个帖,然后看能不能来更多的人。然后就越来越多的人其实聚集到现在这个规模,也是我们当时当初完全没有想到。

昕然:反正深圳的戏剧圈还挺小的,做燃剧厂之后就发现慢慢都认识了,在成立演剧场之前参与别人组织的一些戏剧活动比较多,然后也演过一些戏,后来成立了燃剧厂就可以自己做戏了,自己组织演员导演编剧,自己来做自己的作品。

Minnie:其实我们相当开放,现在我们的一些朋友小伙伴也他们也有在其他剧团演戏。我们尊重每一个社团成员他们的选择,但是对于其他的社团我们就不知道。

燃剧厂做什么

小编:读剧是你们的独特性是吗?

牛顿:没有,是一开始做读剧,然后后来就发展。

Minnie:后来什么都做。表演、读剧、表演、一人一故事,然后还有我没带过的,太多戏剧相关的,我就带读书会比较多。每个人他爱好是什么,只要跟戏剧稍微有关,我们都会在这个群社群里面做相关的活动。真的还要跑团。

我觉得我们所做的所有的活动都是跟围绕戏剧而来的。我经常每一次读书会,我都要跟大家解释说为什么一个戏剧组织要办读书会,因为不管作为演员、导演、编剧或者是戏剧爱好者,作为观众,为了更好地去了解戏剧,去享受戏剧的快乐,都需要有一定的知识储备,都需要有一定的阅读量。

当遇到不一致

小编:你们几位创始人想做的事情都一致吗?如果遇到不一致的情况如何处理?

牛顿:前面有一段时间我们被我们成立了组织,但是我们也被组织着自动地运作,就像你发明了一个机器人,然后机器人慢慢它倒逼你去做一些事情,就这种感觉,而我们也被组织所吞噬,然后搞得很累。所以后来Minne上台了然后发视频,她的一个主体和方针,就是我们大家就干自己喜欢的事,然后大家开诚布公地聊了一聊,比如说昕然想要去当制作人,然后去以制作人的身份去参与乌镇的演戏,Minne的话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想做的事情。小燃的话,他想要给他一些动力去写一部戏,我的话可能在于说我想要跟大家一起去排练,投入其中。听起来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我们找了一个共同点,于是就让Minne和小燃去想他们最想要去创作的一个主题是什么,然后我们用昕然的方法去创作,然后我来组织这件事情。于是这个事情它就可以转起来了。

Minnie:对,我觉得可能更大程度上一方面是我们的想法不一样,但另一方面是我们可能都不想往对方的方向去靠,这样的话其实就会主动去融合。

小编:社群的人对作品会有理解或不理解的时候,你们会怎么去处理?

Minnie:其实还挺正常的。因为每个人的经历以及各方面的差异,会导致每个人对一个事物会有不同的认知。其实我觉得非常正常,就也没必要强求。

牛顿:求同存异,每个人可以有自己的观点,但我们既然如果大家都是喜欢戏剧的,肯定更多视角的那种看戏的一个一个方式,肯定是更开拓自己的视野的。在不进行人和任何人身攻击的情况下,我觉得任何讨论都是可以进行的。如果说某某个团成员觉得没办法忍受,价值观三观不太贴合,那就真的是走就走了,这种东西没办法强求。

关于用户粘性,我们其实就不会落下太长一段时间不办活动,每周都会有活动,不管线上线下。

发展中的问题

小编:在这三年过程当中,你们自己在社群本身,你们有没有遇到一些什么样的问题,类似于发展性的问题,或者是说内容深度或是艺术创作上的一些问题?

Minnie: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刚刚说的,有过太宏大的目标搞得大家都很累,好像奔着目标去的时候,好像其实做了很多事情都是不是我们想做的,或者说不能使我们精神上享受的东西,就是为了可能为了一味扩张。最后就放弃了那些,然后回归到最本初最重要最质朴的追求的话,会觉得比较轻松愉快,反而有更做下去的动力。可以说是把燃剧厂的工作性质摘除,以前可能更像是打工有KPI,现在属于我们每个人的一个精神的需求。

自己有什么变化

小编:这三年大家的发展过程当中,其实对于你们自己有什么样的变化?

Minnie:我之前只有第一家公司是大公司,之后都是在小公司,社交圈都是比较窄的。但是自从有了燃剧厂,就因为组织活动会认识很多人,特别是每一次读书会,我要主持,就会输出更多观点,就会聊得更多,整个人会变得更开放一些,更从容一些。

牛顿:最重要的事就是认识了很多好朋友。我现在在深圳的好朋友几乎全部都是燃剧厂的,大家是用戏剧连接到一起的,我不得不说前段时间看书看到的那句话,这样的东西可能更接近于精神方面的交流。大家会喜欢某一种类型的戏,有的人喜欢开心麻花,有的人可能喜欢一些其他的东西。我觉得戏剧更接近于灵魂交流,这样吸引来的人相对来说可以聊得更深一些。我们自己其实也在不断地影响周围的人。

就自己的变化而言,一方面你有一个非日常的地方可以去,日常你可能是在深圳打工,去做不同各种各样的工作,但是有了这样的一个组织和去处的话,你可以聊一些无用的东西,不一定什么东西都需要创造价值的,你可以去聊一些天马行空的,甚至可能今天晚上喝完酒,然后大家聊完了,拆完了没了,它不一定都要那么的有价值创造价值对吧?不一定所有的东西都是要有意义的,你可以无意,你可以无用,但是这个东西会让你心里面非常舒服。

这个是我们自己的一个变化。我觉得大部分我们在燃气厂遇到的人,其实多多少少也会有焦虑,也会有压力,对自己和其他人而言提供了一个喘口气的地方,自大一点说是后花园。还有就是对别人的影响。

其实刚挺想回答你上一个问题,就是在地性。我觉得一方面我们本来就是本地的剧团,一方面我们有大量的活动去接触这些人群,不论线上还是线下,另一方面的话我们是基于本地的这群人来他们的一些素材,或者是由本地的导演他们来发起一些基于他的认知去做的一些戏,包括我们去跟深业商城合作,包括我们在南都古城做戏剧节,这些所有的东西其实都是扎根于本地的环境和文化才能做出来的。

而我们在做的戏也很有意思,我们做的是这种环境戏剧,它一定是没有办法复制的,不是你搭一个台子,然后去演就行了,我们不是在线上游走式地一边走一边演,然后一群观众就傻傻地跟着我们一起走一起演。它的体验全部都是在场性的,它只能根据那个地方的体验。最近上演的蛇口戏剧节的《理发师》,导演也是根植于深圳老蛇口街道的一个理发店。所以我觉得我理解的你说在地性可能更大的是说这一方面它是取自于这一块的生活然后截取的片段,然后创作的一些内容。

燃剧厂的未来

小编:三年之后,你们对燃剧厂未来的一些思考是什么呢?

Minnie:我可以说完全没有吗。对以前我们会有很宏伟的目标,比如说一年之后要发展到多少人,要存活多少年,后来发现自己这些指标性的东西会变成一个累赘或者是一个包袱,会束缚住我们,或者是说会削弱我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那种快乐的感觉,所以后来我们就痛定思痛,抛弃了那些所谓的目标,然后注重做事情,以快乐为主导。不能让我快乐,即使它能让燃剧厂人数翻倍,我们不会去做或者说会慎重的考虑。

我个人比较相信的是我们认真去做事,我们去产出内容,自然而然酒香不怕巷子深,会吸引到同频的有同好的小伙伴。

而且因为我们各自都是有本职的工作,所以我们不用去考虑要养家糊口的问题,燃剧厂也不是奔着养家糊口去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一些东西。

关于可持续性

小编:你们对于最后可持续性这个议题,最本质的类似于重点或者是价值,哪些是核心?

Minnie:我的想法是燃剧厂的存在,其实就是为了我们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能够有一个平台聚集更多的朋友去做喜欢做的事情,如果说它的存在是在让我们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即使他能活100年200年,那意义也就没有了,就变成了是痛苦。我觉得时间的长短不重要,在它存在的这段时间里,有质量的精神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即使说有一天我们在这段时间快乐的做戏,然后快乐的交朋友,就算有一天它真的因为什么问题运转不下去了解散了,我们也可以问心无愧说曾经拥有过,假如一直是那样痛苦地运转着它,到最后难以为继了,散了之后回过头发现什么都没有。

燃剧厂的资产

小编:有一个问题你们还没有完全的正式回应,对于社群,长期而言,什么是我们燃剧厂的资产?

牛顿:因为我们的初衷毕竟不像产品经理一样,就是说要提供什么产品,然后去适应这种市场化,我们更多的因为是爱好,那就想怎么把这个事做得更有趣。所以你问我价值的东西,我只能这样笼统的回答了,但是我觉得能提供的一方面是内容层面,比如说我们有一些剧的连接。另一方面的话主题活动,包括快速触达的可以让戏剧去跟更多人连接起来的这样的一些东西。

但是确实燃剧厂跟其他剧团比较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以上我说的那些东西,因为像我们有一些死忠粉现在已经是我们然剧团的演员了,我们也经常会聚会,他们其实也在其他不同的剧团。但有的演员会说我们燃剧厂是他留在深圳的理由。我们也说不清究竟什么东西让他留下来了,但是我觉得可能只是跟别人不一样。

昕然:关于社群资产的问题,我觉得我可以举一些例子,一些参与我们燃剧厂的活动的人给予我之前的一些陪伴、反馈,我觉得是对我来说做燃气厂的价值所在。

有的人会说他是因为参加燃剧厂的活动才第一次走进剧院去看戏,看了一次之后觉得非常好非常棒,然后会继续看下去。我听了我觉得非常开心,我感觉我让他认识到了戏剧,然后了解到了戏剧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他走进戏剧的大门。

还有一个小伙伴其实是之前我们燃剧厂的组织者之一,他当时得了抑郁症,参加了一次我当时组织的读剧活动,拿了那一次读剧活动的MVP。那个活动给了他挺大的一个触动,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是燃剧厂让我在黑暗中看见了光”,这句话也让我印象深刻,然后我就觉得我们是在做一件有价值的事情。

还有我们当时举行了一次元旦跨年晚会,其实那个活动我个人的感受是非常累,觉得可能有很多细节没有处理好,有各种的问题,但是每一个小伙伴在这个活动结束之后都告诉我就是因为燃剧厂他才留在了深圳,他才没有走。

还有一个小伙伴他是从深圳然后离开了深圳,去了北京,然后他跟我们后来说,他说在北京还没有发现一个比人剧场更好的组织。

然后听到了这些话,我觉得这是做燃剧厂的意义。打了一些比方,给了一些实际上的例子,我觉得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我觉得它是无形的一种力量在支撑着我们组织在往前进。

Minnie:对,其实我觉得资产这个词挺挺物化的,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燃剧厂最大的财富和资产就是人,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真诚。

S01E02 – 以爱,生命音爱而动

项目背景

大家好,这里是2022年南山区青年社群伙伴计划的专栏,南山「青创社群伙伴计划」旨在搭建一个以「青年社群」为核心的联络服务平台,通过挖掘和发现南山区内素质高,且有代表性的各类青年社会组织或社群带头人,为其提供形象展示、资源对接、能力培训等各方面有效服务,帮助其解决实际困难,引导其健康发展,实现对新兴青年群体的联系呈现「滚雪球效应」,展现南山青年勇于创新的精神风貌,推动形成南山特色的青年活动聚集地,构建「三创」联盟新兴青年社群活力「生态圈」。

小编是本次计划的持续参与者与见证者,该计划启动至今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们举办了 4 场青创社群活动主理人的见面活动,每一场都是组织不同社群主理人展开的线下见面讨论。在交谈中,我们第一次听到了不同主理人创办申请的初心,也听到了大家第一次的行动感想心得,后续发展的思考,以及成长中的困惑。在每一场真心诚意的交谈中,大家都敞开心扉,分享了各自成长经验,彼此之间也有许多共鸣和认同,这也是本次青创计划最希望看到的一幕,不论社群发展的大小和阶段程度,大家彼此真心的祝福,之后也可以开启更多破圈的联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一个英雄主义的时代了,而是集体可以群策群力,相互真诚分享和交流的时代。社群的存在也早已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爱好者聚集地,而是彼此埋下共同成长种子的地方。不同的社群就如同不同专业领域的学习者、传播者与践行者,帮助青年群体在忙忙碌碌的生活和工作之外,找到心灵的寄托以及深度学习的方向。

小编将在青创计划的专栏中与各位一同慢慢深入认识本土的社群主理人们,听听他们背后的故事,所以请大家随着我们计划一起,一起认识这些咱们南山区青年的优秀先行者们。

关于音爱而生

「音爱而生」相信每一个人都能够通过音乐体验探索发现自己更多可能, 获得力量。他们让人相信音乐是人的本能,每个人都有享受音乐所带来的快乐的权利, 音爱而生以推广及实践音乐体验探索理念为核心,相信每一个人生命创造的无限可能。
他们坚持鼓励促进每一个人通过线下参与或线上聆听观看的音乐体验探索方式参与其中, 传递爱和音乐,通过音乐体验探索,继而鼓励对生命创造的体验探索。自成立以来,音爱而生已开展「音爱伴读、 音爱而动、 音爱探听、 音爱陪伴、 音爱陪童」等专项体验探索项目,帮助许多人真正领略到了音乐的力量。

人物专访:以爱

以爱是什么,从哪里来

小编:你当时是为什么要开始创建以爱?
主理人:我自己是长期病患,11岁开始生病,15岁一只眼睛失明,然后可能对于心理咨询方面很感兴趣,然后想从小在教会参加诗班,认识一位儿童医院的医生,当时我在住院,他可能还是见习医生之类的,然后就有跟他有认识有互动,然后一直保持联系。
到我大学的时候,他知道我的一些身体情况,就给我推荐音乐治疗师,然后我在大学时候学社会工作。
之后很急的情况下,看到了心理咨询师的考证,然后就去考了,一路走过来,就觉得是刚刚好。我从在大学的时候就一直想创业,但其实没有想清楚说我到底做什么,但是擅长的部分可能是心理咨询,所以可能2016年9月成立了一个上市主体的公司,2019年6月份成立了一个社会组织民办非企业单位。
在我自己的个人经历当中,我会去看到,我觉得音乐是可以个人的,也不需要去治疗的目的,因为在当中顺其自然的发生,可能会有更多超出所想的看见和遇见。然后当时就发起了另外一套理论,叫音乐体育探索,然后也申请注册了一张版权。
在那个时候机构还没有成立,那个时候正好遇到了一个贵人,我们基金会在做项目的时候,认识到厦门“担当者行动”的创始人,我说我想成立一个机构,但好像没有动力,他就问了我一个问题,有什么困难吗?然后我想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困难,他就说那就去做,我就去了,走了半年就把免费登记成立下来了。
这个中心就成立了之后,当时也是刚生完我女儿成立的时候,我女儿应该在我肚子里8个月左右七八个月,然后就碰到了我要准备生产,还有产后的1个调整,当时没有做太多,但是我也比较心急,可能总会想说有点产出,就开始做一些线上的项目,因为那个时候也开始疫情了。
19年6月份生孩子完了之后,到我想要开始做这个事情的时候,2020开始疫情,我们就开始了一些线上的项目,例如说音乐分享,例如说音乐伴读加绘本,然后例如说音乐放松这些在线的音频课程的分享,全部是在探索的一个路径。
可能目的最初衷就只是想分享音乐体验探索,鼓励大家在音乐当中去看到不同的可能,去告诉大家音乐很棒,但是一开始并没有说非常聚焦和锁定在某一个群体,只是觉得说音乐适合每一个人,然后慢慢的发展就做了很多尝试了,尝试到大概20年的9月份左右,中心成立大概一年多的样子,然后深圳晚报就找我,可能我一直在基金会,然后深圳晚报的一个小心愿项目中找到我,说想跟我合作,去给小光头开展合唱团,活动前几天他告诉我全部换成了视障儿童,然后就开始做视障儿童的合唱团,当时对我就很大的冲击,就会觉得一个是提醒我要去面对自己是这样的身份,又激动又紧张又害怕的各种情绪,可能是体现我该去面对自己了,像我是视障人士,去对这个群体做我能做的事情,那就先从合唱团做起,这一批人就开启了合唱团,做完了合唱团第一期。

我还是很想做,其实缺的是人,整个项目当中比较关键的是人在当中的做工作,也很感恩同样的人继续第二期,第二期的时候就开始有第一期的服务对象给我们反馈,说有很大的改变,对家长来说是很大的一个鼓舞,就像我上次说的十一二岁小朋友不会开口说话,但是在合唱团之后,相比一开始来的时候能够喊爸爸妈妈,这种事迹我经常也会跟我们志愿者说,这就是鼓励我们继续往前的动力。我们就开始继续的去做第二期合唱团,到第二期做完,就是那个时候疫情总是很多波动,然后疫情起来,然后就夭折了一期。

当时租了一个场地去自己做一个合唱团,但碰上一些租金的压力,后来就发现那个场地并不能够发挥到很好的作用,场地租赁失败了,我觉得就赶紧的推掉,然后就再等疫情的缓一缓之后,又找回了我现在的工作单位的爸爸找一些场地的支持,我们就开始独立的合唱团,现在在进行着第三期,每期大概4~6个月,然后就这个路上会觉得说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都是刚刚好的。
当然是否会有遇到一些困难,或者有一些思考肯定是有的,开始的人到后面的场地,再到我自己有一段时间就是会觉得我自己在用生命去换这个场地,我自己工作我认为还算是比较拼的,可能经常会加班加点去给老板做很多,除了基金会运营、整体运营的工作之外,包括其他的工作我也会去协助去做。
这两年会发现很多社会对于视障群体的不理解或者是未知的情况,但并没有什么人或者机构站出来说话发声。整个深圳做视障服务、康复、就业的机构其实是没有的。除了深圳眼科医院,还有深圳早期干预中心这两家官方背景的机构会做一些视障群体的服务之外,没有任何一些民办非企业单位机构去做视障群体的服务的,特别是康复和盲人的定向行走这种培训,定向行动就是教你怎么用盲脚去走路,去走社会,去走进大街。
然后我们也慢慢的看到了空白,我想说再多做一点,合唱团为抓手,然后再去深入去裂变,做更多可能的尝试。近期我们在做的话有跟“黑暗中对话”去合作。最近才开始真的跟他们的工作人员去对话,11月初组织了我们合唱团的小朋友的全家庭,去完之后会发现说家长们触动很大,他会说经过体验之后会发现,原来我平时总是催我的孩子快一点,不是他动作真的很慢,是因为他真的有困难,更加理解自己的孩子,以及他们也看到了一些就业的可能。因为大部分听到视障就会觉得说以后就是做盲人按摩的,你一辈子就是盲人按摩的了,听完之后就觉得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当时的体验除了家长换位思考之外,他们也看到了里面的导场员是全盲的人,会觉得说孩子其实可能还有其他可能,这个就非常契合我们机构,我们机构的理念就是通过音乐的多样形式一起去看见更多的可能,然后去鼓励生命的体验探索
我们准备这周日就要去和家庭做深度的一个体验和交流,可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们也期待遇见。通过这样的这两期的事件,就会觉得说视障融合共荣,也许通过黑暗中对话可能是一种方式,我们想试着邀请我们更多视障的家庭,还有家庭身边的朋友,以及我们接触到的社会志愿者一起去参与,我们来组织活动去到当中进行体验,体验完了之后我们再去引导去分享,去深入的交流,我们觉得通过这个方式去进行融合,这个部分也是跟田华老师慢慢在聊天碰撞出来的。

老师是全盲了,他分享到说像残联支持他们的方式就是买他们的票,然后给残疾人去就完了。也有一些企业说想再多参与一些公益,但是不知道怎么参与,然后我们聊着就觉得中间可以再多一步,多一个组织单位去将这些组织起来,因为可能更重要的是结束之后的谈话和思考,还有分享和传递,有人愿意买票,他们可以在现场,我们也想去做组织方,让这个活动变得更有深度更有意义。
前面还有一点精力要再铺垫一下,是成长的环境,潮汕家庭,因为生病家里人对我的一些态度可能是你就是个药包,声音有什么用之类那种对于我的价值感非常不友好的一些信号,然后让我会不断的想去证明自己,想要去做很多事情,去证明自己的价值。曾经也会有想过为什么而活,自杀念头什么的也都有过。然后然后在某一段的时候,很重要的是会有很多前辈来跟我说,你的经历是你才有的。其中有一次很记得很清楚的是,在我18岁发病,出院之后走在路上,地铁假日广场碰到了一位长居加拿大的护士,很机缘地问护士能不能聊聊天,当时非常沮丧,聊完了聊了听我说了很多,她给我的鼓励的话是说到你的经历是你才有的,你可以用你的经历去成为更多人的祝福,当时我就听了,我要用我的精力去成为更多人的祝福,然后包括大学在学社工的时候,“生命影响生命”这些理念越来越深入贯彻,就会觉得我可以有价值,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去影响生命,我可以用我宝贵的、其他人没有的精力去成为别人的祝福,当时就让我觉得很有使命感,我要去做点什么,我一定要去做点什么。是当时还有这样一个点,我觉得说是我要用我的精力去分享成为祝福,生命好像很有价值的样子,结果就一直很拼,就拼到过一段时间,但我现在都还挺卷的。
那一年,我去生小孩,那个是我二女儿。可能因为很要强,工作也很狂,那段时间因为怀孕有很大的无用感和无力感,没有价值感,在产后的一段时间有很大的呈现。身边的人会给你很多的思想。那个时候小朋友三个多月,但是我的状态确实不是很好了,有可能会有很多无价值感无用感的那种状态,我说我去工作,身边人因为都是一些本地的前辈们,就会觉得你不要这么拼,因为他们中女性都没有工作,说你要照顾孩子为重,甚至说“你就是孩子的全世界”,会觉得说你去做志愿者,你犯罪了。很有负担,但是我还是去了,第一天就碰到了当时的主理人也是理事长,她跟我分享了一句话,是又让我的生命有了一个开启和转变,“只有当你照顾好自己才有能力去照顾别人”。听完这个话,接下来5天我就尽情地做我的老本行夏令营,那五天回来就会开心,整个人充满力量继续带娃。后来基金会想要招项目助理,但我当时是产假的状态,我说我可以协助一点工作,但是当时她也是照顾说兼顾好孩子的情况下可以兼职做一下,做着做着就从兼职变成了全职的项目助理,我的晋升在工作当中晋升的还是蛮快,到秘书长了,在这个过程中,领导给我很大的空间,我在基金会发起的另外一个项目是叫音阅绘,音乐阅读加绘画等艺术的形式去服务到深圳的各家医院。

目前也是第五年在深圳,其实数字只是数字,可能对一些合作方可能会去说5年了,我们有大概在深圳落地了25家医院,包括什么北大、港大、市二医院人民医院,结果就进入商务模式,可能领导或者老板会看某一个部分是项目的影响力,但是对于我来说是真的能够服务到在病患中的孩子。可能我自己曾经是在病患中经常要住院一住十几天,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玩,那个时候电子设备也不发达,什么也没有,就觉得很枯燥,抗病的路程挺漫长,就发起了这个项目。
当真的看到音阅绘这三个部分的物资在医院给到患者,能够在他们患病的过程中有一些帮助,我就觉得开心了,但在志愿服务整个的过程中,我很要强,一开始会觉得我可以去帮助很多人,但是到后面会发现说其实不是我有多能去帮助,而是这些所有遇到的人在帮助我自己去看见自己去成长,然后慢慢的态度会有变化,真的很感恩所有遇到的人。可能大众的认知会觉得说他们是服务对象,他们是弱势群体,但是可能在我看来,他们是去给我力量的人,他们去帮助我去成长和看见的人。
并不是我多有能耐,而是在他们当中让我成长得骄傲。合唱团也是,一开始会觉得志愿者可以赋能视障群体,但是我们会看到是视障群体在赋能社会人士,所以市场前期让社会人士在当中有疗愈的感觉,是在唱歌当中大家一起流动,是在互动的过程中互相促进,互相疗愈,互相陪伴成长。

我们想要去更正一个理念,更正一个认知。就会将过往的服务对象和志愿者的这样一个标签模式更新传递,并没有谁更能帮助谁。每个人在当中都是互相陪伴看见和成长的,所以我们将所有的参与者可能会更新定义为体验探索者,每一位都是在当中体验一起去探索的人。

在地性

小编:关于你对在地性是一个什么样的认知理解?包括你所认知的在地性议题会不会影响你在未来的社群发展或是机构发展时的一层思考?

主理人:在地性分几个部分讨论。第一个是地区性,就好像基金会我们现在都属地管理,我们在省厅注册,都要让我们回到深圳去做一些行政管理;第二个在地性是人;第三个是关注的方向,就包括擅长的、喜好的、感兴趣的等等几个部分。
想补充一个持续性和沉淀。于我们而言,我们的传承可能是精神。公司的东西,一些理念,一些东西的传承,当然我们也开始会去说将我们所有的一些过程进行沉淀,一些项目管理,一些人员的管理去进行资料的梳理沉淀变成白纸黑字,这东西留下来,然后甚至说将一些我们脑子里的东西转化出来,去变成一些东西,有些载体去进行传递,需要有个东西去传递和沉淀。
第三个部分的在地性就是大家共同关注的点,有一个东西可以把大家聚拢在一起,可能是运动形式可能是舞蹈方式,可能是一起唱歌,可能是公益行业,需要有个载体,就好像教会将人聚在一起。

场地与经费

小编:你上次你说你想要合唱团一些空间,其实团委蛮多空间的,我专门跑了他好几个空间,发现有那么大空间还是空的,然后还有一些培训,但是大家彼此不知道。

主理人:大家可能对于这个场地会觉得有安全感,对于我来说也是,但是我们的项目发起其实是没有场地的,包括注册的地址就是个地址。第一个本身是这个人真的想做事情吗?主理人真的想做进去吗?他自己的态度,他真的想去做点什么,并且并且愿意去为了他想要做的东西,去发挥他当下所有的资源去做,这是第一个态度。
再者随着这种向宇宙发愿发射信号吸引来的支持,然后开始做,之后会看到陆陆续续的发展,从一开始就是态度,然后再想做,然后再后再者就是我们现在,项目要做肯定离不开经费。
我们项目最开始前期的经费,也就是我自己微薄的工资,然后慢慢做了半年一年两年,身边的人看到之后,志愿者和一些看着我长大的叔叔阿姨会给一些支持,然后再者就是我们会参赛,参赛有奖金,所以一开始我们是需要钱的,但我们也会有很感恩的,有各种的路径给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到现在为止,我们就是需要场地了,坦白说我刚才我会觉得一直没有底气去离职,我确实还在很依赖目前的场地,你会觉得我不喜欢或者是我不想做的占用了很多我的工作时间。

需求的排序

小编:产品服务的升级,内容深度的升级,社群运营还是团队发展,社群商业化运作,品牌品牌宣传,作为主理人你的排序是什么?

主理人:我会觉得都重要,但是并不是所有我想要的都是立刻的,品牌升级等需求我们都是放在历史上,只是哪个契机随缘遇到了,我们就在这一部分发力。像我们最近在做品牌升级,是正好莫林斯大的市场部的志愿者加入了我们,然后还有一些兴趣的伙伴们加入了我们的志愿团队,人来了就开始做品牌升级和我们的宣传的专项的一些输出,一些视觉上的优化,正好也遇到一些比较灵活的设计师,我们就开始做。
我们合唱团在做融合合唱团,我们准备12月正式推出我们新的项目,也就是项目的延展,然后再将这个项目做得更深入,不仅仅是唱歌,而是我们的每一个参与者有更深的联系和去辨别他身边的一些东西。
然后最后想要的可能就是场地和给我足够勇气出来诠释的底气。要排序,我们真是排不太出来,因为并不是排了就能够一定按照你的顺序去发展的,而是很多东西是天时地利人和。
回到刚才说公共性持续性还有空间运营,我们确实也看到了一些支持场地的那种平台,我们也会看到一些空间是缺少运营,我们也会想去探索出我们是否也有可能做一个社区咖啡店?广州有手心咖啡是视障咖啡师在做咖啡,我们也想去有个平台做一些尝试。
我更倾向于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平台,然云空间也有很多东西是在的,但是如果说有一个固定的地方不定期地开展一些小聚会小活动,它就是一个根据地,它就会慢慢给人建立一个家的感觉,在家里面去互动,互相帮助,共同得利,去建立一个深厚的关系。
回到在地性的话,我觉得平台在地性的部分是不是也可以在这个地方去深化,有个固定的场地,大家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们有困难,我们可以回家去找帮助。
不仅仅是回家可以有帮助的力量,还有一个部分就是在这个家里面我也被需要,坦白说,其实就是关系的维护,如果真的要做到很高的粘性,一个社群关系的维护或者联系,做好是需要花时间的,真的很不容易。

Vol. 17 – 评委特辑:宋科 – 抱有创造文化的勇气拥抱深圳

建筑是凝固的史书,述说着你我的故事

节目内容

作为本次戏剧节的评委之一,宋科老师的身份是最特殊的,宋老师目前在哈工大建筑学院任教,主要研究当代建筑史,虽然不像其他评委那样与戏剧有如此紧密的关系,但对于本次戏剧节,宋科老师对于建筑的理解却为大家提供了非常不同的视角,本期节目我们也请宋科老师聊了聊建筑史的一些观点,虽然属于不同领域,但建筑和戏剧之间的化学反应令人无比惊喜。

时间轴

  • 0:00:50 从麦克风说起,聊聊社会结构和建筑结构的关系
  • 0:07:32 苏维埃的建筑美学风格
  • 0:10:19 1970年代的中国建筑发展:建筑引领时代精神
  • 0:14:40 建筑是凝固的史书
  • 0:15:49 深圳的市民化和归属感缺失背后的原因:没有文化本身也是一种文化
  • 0:20:27 文化是记录的都是人和事,是人赋予文化故事,而不是故事赋予人文化
  • 0:26:29 蛇口的建筑故事
  • 0:30:20 蛇口的窄路密网和道路的权利审美
  • 0:37:17 建筑与生物学的类比,以及对功能主义视角的反思
  • 0:41:46 建筑师们的共识:坚固,实用,美观
  • 0:45:08 宋科老师蛇口戏剧节的感受:戏剧教育和建筑教育

访谈嘉宾:宋科

宋科,哈尔滨工业大学(深圳)建筑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现当代建筑史、深圳建筑与城市史,涉及历史遗产保护、城市公共空间设计等专业实践。发起成立“城市漂流”公益平台,旨在利用手机地图引导公众走读城市,认知城市历史。

关于「蛇口戏剧节」

由「招商文化|演艺互联」主办的 2022 年首届「蛇口戏剧节」,继承了蛇口改革开放试验田精神,以「新空间戏剧试验」为题,面向全国发出征集。在经过 6 位评委 2 轮严格审核,以及 1 次创作营组织后,最终选择了 10 个项目,提供其资助金进行孵化,成为蛇口戏剧节的主心骨内容。这 10 组青年创作者分别来自南京、武汉、广州、深圳、香港、澳门、台北,此外还有在深圳本地由外籍女性艺术家组成的团队,本次的参演作品各具特色,包含如:环境戏剧、非遗创新、环境舞蹈、艺术巡游、VR/AR 戏剧与装置等。另外,蛇口戏剧节特邀单元,也会邀请青年导演针对「新空间」主题进行创作,延展戏剧演出边界。

关于「演艺互联」

演艺互联为招商蛇口旗下首个专业策划演艺项目及经营演出场地的运营机构,目前运营的场馆有深圳境山剧场风华大剧院,以自主筹划的「境山古典音乐季」、「寻声·留白——东方古典音乐系列」、「亲子剧场」、「先锋计划」、「社区意象」五个主打系列,集结优质且具特色的节目内容,获评北京《音乐周报》最值得期待的新晋演出场馆,以及 2022 年《橄榄古典》评选的新锐场馆艺术大奖等耀眼成绩。

制作:呆房子 Numb House

  • 策划:大耳
  • 录音:大耳
  • 剪辑:大耳
  • 文案:大耳

关于「创作故事 – 蛇口戏剧节专题播客」

「创作故事 – 蛇口戏剧节专题播客」是由独立播客机构「呆房子 Numb House」与主办方「招商文化|演艺互联」联合策划的特别播客节目,节目聚焦首届蛇口戏剧节诞生的过程,包括了严肃紧张活泼有趣的评审经历,酸甜苦辣的创作之路和团队故事。八卦与感想齐飞,吐槽共观点一色。节目将于10月份陆续在小宇宙、喜马拉雅、苹果播客、网易云音乐等播客平台发布,敬请关注~

节目微信联系人:Pavluv

Vol. 16 – 智仁,每个人都是天生的表演者和舞蹈者

在环境中聚集能量

节目内容

本期节目,我们继续和麦昆老师一起采访了《野炊》的创作者肖智仁,访谈过程中,我们了解了智仁走上舞蹈道路的故事,以及一位舞者的成长背后的心路历程和自我觉察。

野炊

人与人、人与群体、人与世界的关系表达都挤在了一张小小的野餐毯上发生,是戏虐?是滑稽?是虚伪?还是荒唐?有限的空间,无限的想象。广州智仁实验剧场邀请观众和舞者们一起在海上世界C区户外圆形广场上《野炊》。

时间轴

  • 0:00:40 智仁和他的实验剧场:重新开始跳舞,重新找回初心
  • 0:04:56 从小开始跳舞的经历
  • 0:07:44 观众对于现代舞的感受,以及观众和肢体之间的关系
  • 0:10:17 智仁老师唤醒身体的工作坊,以及《野炊》的创作故事
  • 0:24:45 与56个舞者对话,现场和远程的区别
  • 0:30:13 这两年的创作思路,导演和演员有些时候也在互相折磨
  • 0:39:43 接下来的计划
  • 0:44:32 聚焦当下

访谈嘉宾:肖智仁

现代舞者、编舞、舞动疗愈。智仁实验剧场创始人/艺术总监。中国培青计划支持艺术家,西班牙Natalia Medina 舞蹈团客席导师,澳大利亚艾森普斯舞团客席舞者,香港多空间舞团客席舞者。

荣 誉

  • 编舞作品获丹麦第十五届哥本哈根国际编舞大赛铜奖(2022)
  • 编舞作品获德国汉诺威第32届国际编舞大赛银奖(2018年)
  • 编舞作品获西班牙第23届MASDANZA国际编舞大赛最佳编舞和最受观众欢迎奖/陪审团特别编舞合作奖(2019年)
  • 编舞作品获匈牙利布达佩斯国家舞蹈剧院第6届Body Radical最受观众欢迎奖和touchpoint艺术基金最高奖。(2019年)
  • 编舞作品2019年入围中国“培青计划”青年艺术家平台展示单元。(2020年)
  • 获得上海DANCESTAGES现代舞展新晋中国编舞家支持计划。(2018年)
  • 编舞作品获邀荷兰鹿特丹国际编舞大赛,丹麦哥本哈根国际编舞大赛,以色列耶路撒冷国际编舞大赛。(2019年)
  • 曾获得美国舞蹈节给予的“2011年国际编舞艺术家”身份。(2011年)
    2018年到2020年头,完成一系列巡演,作品一致好评如潮。包括西班牙特内里费剧院舞蹈节,拉斯帕尔马斯舞蹈节,加的斯舞蹈节,萨拉戈萨城市舞蹈节,菲格雷斯MO舞蹈节,意大利博洛尼亚城市舞蹈节及波坦察城市舞蹈节,匈牙利布达佩斯国家舞蹈剧院“身体·激进”舞蹈节、澳门2020年“在地”艺术节、香港舞蹈团八楼平台艺术节,香港i-dance舞蹈节等。受邀国内多个城市、德国,西班牙,意大利 ,匈牙利,荷兰,丹麦,澳大利亚,台湾,澳门,香港等多地的身体技术及编舞工作坊。

个人作品

《关系》、《无形体》、《纸偶》、《纸人》、《Human》、《试错?》、《黑.音》、《从》、《X.2》、《我们有些胡思乱想》、《野炊》、《拐弯处》、《感应》、《CHAOS》…… 其中《无形体》为2020中国“培青计划”青年艺术家平台展示单元,《关系》2019年在欧洲及澳门多个艺术节参加巡演、《纸人》受邀2018年香港舞蹈团八楼平台艺术节,《Human》受邀2019年香港i-dance舞蹈节,在欧洲最新获奖作品《CHAOS》将受邀10月西班牙艺术节巡演计划。

关于「蛇口戏剧节」

由「招商文化|演艺互联」主办的 2022 年首届「蛇口戏剧节」,继承了蛇口改革开放试验田精神,以「新空间戏剧试验」为题,面向全国发出征集。在经过 6 位评委 2 轮严格审核,以及 1 次创作营组织后,最终选择了 10 个项目,提供其资助金进行孵化,成为蛇口戏剧节的主心骨内容。这 10 组青年创作者分别来自南京、武汉、广州、深圳、香港、澳门、台北,此外还有在深圳本地由外籍女性艺术家组成的团队,本次的参演作品各具特色,包含如:环境戏剧、非遗创新、环境舞蹈、艺术巡游、VR/AR 戏剧与装置等。另外,蛇口戏剧节特邀单元,也会邀请青年导演针对「新空间」主题进行创作,延展戏剧演出边界。

关于「演艺互联」

演艺互联为招商蛇口旗下首个专业策划演艺项目及经营演出场地的运营机构,目前运营的场馆有深圳境山剧场风华大剧院,以自主筹划的「境山古典音乐季」、「寻声·留白——东方古典音乐系列」、「亲子剧场」、「先锋计划」、「社区意象」五个主打系列,集结优质且具特色的节目内容,获评北京《音乐周报》最值得期待的新晋演出场馆,以及 2022 年《橄榄古典》评选的新锐场馆艺术大奖等耀眼成绩。

制作:呆房子 Numb House

  • 策划:大耳
  • 录音:大耳
  • 剪辑:大耳
  • 文案:大耳

关于「创作故事 – 蛇口戏剧节专题播客」

「创作故事 – 蛇口戏剧节专题播客」是由独立播客机构「呆房子 Numb House」与主办方「招商文化|演艺互联」联合策划的特别播客节目,节目聚焦首届蛇口戏剧节诞生的过程,包括了严肃紧张活泼有趣的评审经历,酸甜苦辣的创作之路和团队故事。八卦与感想齐飞,吐槽共观点一色。节目将于10月份陆续在小宇宙、喜马拉雅、苹果播客、网易云音乐等播客平台发布,敬请关注~

节目微信联系人:Pavluv

Vol. 15 – 评委特辑:水晶 – 我们与世界戏剧的距离

实践者眼中的中国戏剧发展

节目内容

从「大学生戏剧节」到「爱丁堡前沿剧展」,从「北兵马司剧场」到「前滩三一青年创艺计划」,本次的评委水晶老师一直走在国内戏剧产业发展的最前线。二十年来随着国内戏剧生态的发展,我们与世界戏剧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时间轴

  • 0:00:45 水晶老师眼中「 大学生戏剧节」的故事
  • 0:08:02 2005年之后,思路向内容的转变
  • 0:09:37 打开视野的过程:世界戏剧已经走得很远了
  • 0:11:38 关于爱丁堡前沿剧展
  • 0:16:59 中国有最好的观众
  • 0:18:52 非传统剧场空间的策展
  • 0:22:20 疫情的影响:关起门来种地
  • 0:35:15 前滩三一项目与蛇口戏剧节
  • 0:38:19 对于蛇口戏剧节的建议
  • 0:41:39 另一个转变的节点
  • 0:45:14 2023年的计划:更多的交流和碰撞
  • 0:47:27 质变带来量变,期待更好作品的诞生

访谈嘉宾:水晶

金融学博士,社会学博士后,从业履历跨越投资银行与文化产业两大领域。是中国当代非常有影响力的学者、独立戏剧评论人和戏剧节策展人,北京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特邀授课专家。
中国大学生戏剧节最重要的创始人之一,原北京北兵马司剧场(简称“北剧场”,该剧场被国内外媒体评为“中国最活跃的五大戏剧中心之一”)的主要创建人。参与策划、制作《切·格瓦拉》、《千禧夜,我们说相声》、《他没有两个婆》、《暗恋桃花源》2006大陆版、《洋麻将》等重要剧目在大陆的演出和制作,取得全国性的影响力和成绩。现为“爱丁堡前沿剧展”、“西溪国际艺术节”、“上海表演艺术新天地”等中国重要的艺术节策展人,“前滩31青年创艺计划”艺术总监及联合发起人。
在境内外媒体发表数十万字有关金融、产业投资、文化、戏剧、艺术等领域的学术及评论文章,受邀参加爱丁堡边缘艺术节、东京艺术节、奥胡斯艺术节、阿德莱德艺术节等多个国际艺术节,担任驻场评论家及观察员。出版《中国实验戏剧(北京部分)》、《暗恋20年,只为桃花源》等专著。

参考阅读

关于「蛇口戏剧节」

由「招商文化|演艺互联」主办的 2022 年首届「蛇口戏剧节」,继承了蛇口改革开放试验田精神,以「新空间戏剧试验」为题,面向全国发出征集。在经过 6 位评委 2 轮严格审核,以及 1 次创作营组织后,最终选择了 10 个项目,提供其资助金进行孵化,成为蛇口戏剧节的主心骨内容。这 10 组青年创作者分别来自南京、武汉、广州、深圳、香港、澳门、台北,此外还有在深圳本地由外籍女性艺术家组成的团队,本次的参演作品各具特色,包含如:环境戏剧、非遗创新、环境舞蹈、艺术巡游、VR/AR 戏剧与装置等。另外,蛇口戏剧节特邀单元,也会邀请青年导演针对「新空间」主题进行创作,延展戏剧演出边界。

关于「演艺互联」

演艺互联为招商蛇口旗下首个专业策划演艺项目及经营演出场地的运营机构,目前运营的场馆有深圳境山剧场风华大剧院,以自主筹划的「境山古典音乐季」、「寻声·留白——东方古典音乐系列」、「亲子剧场」、「先锋计划」、「社区意象」五个主打系列,集结优质且具特色的节目内容,获评北京《音乐周报》最值得期待的新晋演出场馆,以及 2022 年《橄榄古典》评选的新锐场馆艺术大奖等耀眼成绩。

制作:呆房子 Numb House

  • 策划:大耳
  • 录音:大耳
  • 剪辑:大耳
  • 文案:大耳

关于「创作故事 – 蛇口戏剧节专题播客」

「创作故事 – 蛇口戏剧节专题播客」是由独立播客机构「呆房子 Numb House」与主办方「招商文化|演艺互联」联合策划的特别播客节目,节目聚焦首届蛇口戏剧节诞生的过程,包括了严肃紧张活泼有趣的评审经历,酸甜苦辣的创作之路和团队故事。八卦与感想齐飞,吐槽共观点一色。节目将于10月份陆续在小宇宙、喜马拉雅、苹果播客、网易云音乐等播客平台发布,敬请关注~

节目微信联系人:Pavlu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