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1E10 – Knock Knock,你收到一封重返蛇口的邀请函

项目背景

大家好,这里是2022年南山区青年社群伙伴计划的专栏,南山「青创社群伙伴计划」旨在搭建一个以「青年社群」为核心的联络服务平台,通过挖掘和发现南山区内素质高,且有代表性的各类青年社会组织或社群带头人,为其提供形象展示、资源对接、能力培训等各方面有效服务,帮助其解决实际困难,引导其健康发展,实现对新兴青年群体的联系呈现「滚雪球效应」,展现南山青年勇于创新的精神风貌,推动形成南山特色的青年活动聚集地,构建「三创」联盟新兴青年社群活力「生态圈」。

小编是本次计划的持续参与者与见证者,该计划启动至今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们举办了 4 场青创社群活动主理人的见面活动,每一场都是组织不同社群主理人展开的线下见面讨论。在交谈中,我们第一次听到了不同主理人创办申请的初心,也听到了大家第一次的行动感想心得,后续发展的思考,以及成长中的困惑。在每一场真心诚意的交谈中,大家都敞开心扉,分享了各自成长经验,彼此之间也有许多共鸣和认同,这也是本次青创计划最希望看到的一幕,不论社群发展的大小和阶段程度,大家彼此真心的祝福,之后也可以开启更多破圈的联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一个英雄主义的时代了,而是集体可以群策群力,相互真诚分享和交流的时代。社群的存在也早已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爱好者聚集地,而是彼此埋下共同成长种子的地方。不同的社群就如同不同专业领域的学习者、传播者与践行者,帮助青年群体在忙忙碌碌的生活和工作之外,找到心灵的寄托以及深度学习的方向。

小编将在青创计划的专栏中与各位一同慢慢深入认识本土的社群主理人们,听听他们背后的故事,所以请大家随着我们计划一起,一起认识这些咱们南山区青年的优秀先行者们。

关于 「Knock Knock」

过去三年,我们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疫情改变了许多人的生活方式,人们疲于奔波生计,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我们拿起手机就可以轻易获得生活必备物资与千万里外的资讯,世界的「极远」和自我的「极近」被限定在有限的生存空间里。
我们不熟悉每天在电梯相遇的邻居,不屑于与门卫大叔互道早安,不关心在楼下踱步的小猫,周围的一切似乎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我们慢慢失去了自我与世界的连接,也减弱了对“最初五百米” 的感知。基于这种现状,有一群年轻人迫切希望找到一种方式,来引发大家对附近的关注,重新唤起大家对附近的好奇心,认识附近,讲述附近,重构附近。
「KNOCK KNOCK」就是这样一个帮助大家「走进附近」的组织,她们缘起于深圳大学传播学院2019级“重返蛇口”小组的毕业设计,在蛇口地区开设了一系列在地性的社区共创活动。以蛇口社区小店为连接点,重新引发大家对附近的关注,唤起大家对「最近五百米”」的好奇心,也期待与居民一起,探索认识附近、讲述附近、重构附近的社区营造方案。
在探索的过程中,她们为大家分享了蛇口社区感满满的各种宝藏小店,在蛇口,社区小店不仅是售卖商品、提供服务的场所,也是多彩人生和社区故事的集合体。「Knock Knock」带着我们一起认识小店,走进小店,与小店里的人和事发生互动,碰撞出新的可能。而后与小店一起发现社区中的小确幸,重新建立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人物专访:Knock Knock

主持人:我特别想了解你们的起源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项目的名称?

Knock Knock:说到名称就有点好玩,先讲起源。我们传播学院历来大四都可以选择做毕业设计,大概在上一年的暑假的时候大家决定想要组一个毕设小组,但是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么确定想做跟社区有关的题了,但是我们准备得比较早,我们6个人在这之前其实就已经认识了,我们在大三大二都一起上过课组过队,所以之前就对比彼此有一些了解,然后也会有很多挺深度的交谈,然后就会觉得可能我们6个人的交集的话,我们在想我们的公约数是什么。

我就会觉得其实社区是一个很好的公约数,我们6个人都感兴趣,都会有一些自己亲身的感触,我们也通过一些简单的案例搜寻都觉得有做的可能性,而且觉得在深圳做这件事情好像挺适合的,因为当时最初我们的想法是觉得在深圳这样一个那么快节奏的城市里面,好像大家都跟身边人的社交其实是有点被忙碌的工作给覆盖了,然后我们就想说能不能说毕业设计它跟社区有关,然后它是能够去拉近人跟人之间的距离的,所以后来这个想法就慢慢的就这样推进下去。

当然也有一些时代的限制了,那时候还是疫情没有放开的时候,在那之前其实已经有两三年已经被疫情所困扰,在我们之前的那两届的毕业设计小组,因为疫情的原因很多在地的项目都没办法开展,所以他们更多都是偏向于线上进行大众的传播,但是我们希望能够打破过去两年被疫情所圈住的模式,能去真正在地地做一些东西,就觉得社区可能会是一个比较适合的地方,因为太大太广的区域又可能会被疫情限制住,但是社区在学校之外,但是又有比较好的可操作性,不会被疫情监控的那么死,所以才决定会往这方面去发展。

像我们之前学校毕设大多数做是大众传播,因为大众传播他们就会把非常大的重心去放在线上的传播,然后大家就疯狂去做一些类似于游戏推送或者APP之类的东西,然后在线上渠道上去进行了推广。所有的交互都发现在线上,然后所有的效果评估都是靠阅读量、点击量、传播量来评估,然后可能这种感觉会有一种漂浮感。相比之下,社区就是一个更灵动更鲜活,离我们生活更近一点的地方,我们来到这个地方这里就只有这么多人,我们很清楚在一个熟悉的范围内去影响一群可能对我们有印象的人,我们做的事情可以比较快速地得到真实的人的反馈,我们也可以去留意我们的行动给有限的环境带来了什么改变,这个事情会让我们觉得比较踏实。

其实在开始这个项目的时候,我们有一个矛盾的地方,因为我们其实学的专业都是网络与新媒体。这个东西在现在的信息和数据的时代,其实更重要的是做线上的一些工作,但是我们又很很倔强很叛逆,不想打破这样一个既有的路径,当时最直接的一个动机是我们不想对着电脑做事情,想去真的与人发生一些交互,而不是和电脑上的一个数字发生发生一些交互,想看到一些确实能看到的反馈。到底能用我们专业的力量能为这些人做点什么,但这也成为我们后面项目一个最大的难点。

网络新媒体它本身这个专业它学的东西比较杂。它是没有一个理论根据的。它不像是在学一些技能类的东西。我们其实想通过做这个项目去思考一下我们这个专业的竞争力或特殊性在哪里,它能够做出一些跟其他的专业区别开来的是什么,作为我们读的大学4年给自己找一个答案。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我们我们做一个项目,我们就会知道我们自己的短板在哪里,如果我们以后要做一个完整性更高的项目,我们需要找什么样的人跟我们一起组成这个团队,是我们会更加知道我们缺什么,我们需要怎样的人,我们可以做的其实不是去包揽所有的事情,是以店铺为切口去做一个传播,让大家先去了解这些店铺,进而了解蛇口的整个附近的时候。

之前我们有想过很多路径,也去找的那种义工站、社工站,就和他们聊了一下,问你们是怎么做这种社区工作社群营造的,但是发现其实他们的东西真的会更切实地、挨家挨户地解决每个人的痛点难点,但这种东西又是我们的能力没办法做到的,其实我们要做的是一个链接资源,和他们合作,而不是说我们一个人去包揽所有的事情。

主持人: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拟或者是叫虚妄?当我们技术在革新这个社会有各种发展的情况下,我们真实地走到了真实社会,与真实的人产生交互,你们的历程中踏实感是什么?

Knock Knock:比如说我们在访谈的时候,我们面对面,我就知道这个人真实的坐在我的对面,然后我们聊天的时候我能看到他的动作,看看到它的神态,就是这些生动的东西是线上的模式没有办法被替代,我想要的踏实感就是像我刚刚提到我想要的是那种我们面对面之间的很真诚的交谈,我能看到我们彼此的动作,我觉得还有彼此的神态,就是我觉得这种东西一定是要线下面对面才能感受到的,我觉得这个是我的踏实感之一。

我会感觉说在网上。人的行为和动作都被简化了,其实人是有一点被符号化的。点赞、评论、收藏、转发这些都可以刷,我可以就把它变成一个数字,可以把一个一个人的行为就把它刷成很多人的行为,但是就在线下每个人真实的反馈真实的对的话,这些对我来说才是确定的,我确定说我做的东西是有意义的。

真实有时候代表着这种复杂性,如果是网上我就讲一个人的故事,然后我很扁平的去剪切他的一些东西,就会得出一个很简单的结论,好像什么样的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情,导向什么样的结果,但是等到我们真的去接触这种具体的个体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就是看似从大厂裸辞,然后去做咖啡,这个好像是是一件很超脱的事情,然后好像是他在追梦的过程,好像他终于从被资本异化的窘境里面把自己解脱出来了,但是现实并不完全是这样,他做了咖啡之后也会发现咖啡行业也存在着复杂性,他的生活也是裹挟着主动和被动去往前走的,每个人都不是纯粹的好或者不好,纯粹的自由或者是被束缚,这里面有很多非常复杂的东西,而且我们真实的去跟对方交谈,然后对方真实反馈我们感受的时候,可能我们也意识到了自己思路原先的一些点评和短板。

比如我们之前在找跟一束光的负责人聊天的时候,我们讲到我们对这个项目所定义的包容。他从另外一个角度告诉我们,其实这种包容是非常幻象的,就是我们可能看到了太多好的东西,但是没有看到这一层下面那种更复杂的社会的全貌,因为这个事情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因为网络上的好像你的每一个行为都会有一个很简单的动机,就是为了简化我的某个行为,我通过点赞通过评论你,我就可以达成跟你社交这样的一个目的,再要聊一些有的没的东西,这个过程好长,最后就会变成我只会跟我喜欢的人聊我喜欢的话题,然后我会变得越来越我的观点会变得越来越极化,我只去看我喜欢的东西,然后我就觉得你这样的人好像我们不应该发生关系的,但是你线下交流的时候就会有一些很多突破,不在舒适区的东西,因为你会见到很多你不喜欢你不理解,然后你会有有很多挫折,然后你就会发现这个线下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它本来就不是像一个程序一样,我输入某一个东西,然后就会输出我想要的结果。

我们也在接受这种不复杂的复杂性,因为我觉得真实感其实有点像人与人之间气场的交流,我觉得每个人其实生命都是一个场域的。你跟他交流的时候,你可以从可能他的神态,他的动作去感受到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如果你在虚拟世界里,其实你是感受不到这种气场上的。

在疫情那段时间,我基本全部都是在学校,我来深圳读4年书,根本没在深圳走过。那么对于我来说,真实和虚幻的可能就是让我在蛇口走了三个月之后,我突然意识到我真的确实是在深圳读书,而不是在其他的什么地方去读书。因为如果你一直待在校园里面,其实你在每一个校园里面感受得到的东西其实都是基本上是一样的,只有在你真正的走出学校,就是走到某一个地方,你才会意识到你确实是来到了这个地方,你不是只是来一个地方学习而已,而是你确实在这里经历了一段你的人生,这个东西就是我对于真实和虚幻最大的感受。

我想回忆一下刚刚你说的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在线上其实也是可以跟别人交流去获得他的信息,但我觉得这种真实它不完整,你能获得字面上的信息,然后听觉上的信息,但是其实你要可能他发了一句话,你们可能有不同的理解,他说我真的好开心,可能他他就是内心很不爽,但是他可能是通过这样的一句反话想来吸引你的注意,但是其实文字上是看不出来的。

只有当你面对面跟一个人交流的时候,他就很不屑的说你对我好开心,其实他内心可能很不开心,这种才是能够获得完整的一个真实感。线下是一个开始,它是一个起点。我们在线下,这个故事已经趋于完整了,它是一个大的框架,我线上再看到跟它相关的东西,只不过是把一些细节填进这个框架,但是如果没有线下这个框架,我不会有更多的联想,我不会知道它背后有什么样的故事。

主持人:我想问当你们走出去开始踹门的时候,对或者是说对漫步的时候,首先第一个问题是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商户作为你们的很重要的窗口?

Knock Knock:其实最开始这个是因为我们想找一个切口,就是因为我好久因为找了很久,因为我们的目标用户群体有点互联网。我们想去触达的人就是蛇口的一些中青年,他们是会花更少的时间时间去了解自己的附近的。

很多老人会觉得老龄化其实挺明显的,当时去义工站跟他们聊的时候,主要是因为他们聊的是更实际的问题,然后他们可能就会更多专注于什么留守儿童,或者说是一些学校儿童的心理健康问题,边缘群体这些,所以他们给我们提供的切口的想法也主主要是这些。

但是后期我们会发现像刚刚提到的,我们能做到的不是像社工站那样切实的挨家挨户的去进行一些实际上的帮助,所以我们突然就发现他们的切口对于我们来说好像并不是那么的适用,当然比较传统的那种做社区的方式,然后我们就会想最后就定在以小店这样一个比较稍微对年轻人说比较有吸引力,比较有趣的点。

这个是年前的舒适区,从这种探店开始让他们看到探店背后其实还有很多东西,我们尽量是想以这样的态度传达给他们。所以说除了我们前期单纯的去讲这些店,会把店主的故事讲给他们听去让他们了解,这个店里面也是有人的,他不仅是一个好看的店,不是一个符号摆在那里,我去拍照它不仅是一个服务,对这里面有人你可以跟他交互的人,人就从这个地方稍微撬开一道口子,然后吸引他们的关注,吸引他们注意,然后再让他们去参与我们项目的更多的东西,我们的愿景是这样的。

当然有很多现实问题。就是说我们从0做一个账号,没有任何粉丝基础,我们要保证文章发出去有人看,那就得保证我们其中参与的一部分受众,他是有自发意愿去希望我们这个项目越来越好,有更多人关注的人群,其他不敢保证,但是商户是一定的。他出于某种宣传的需求,他肯定还是会比较配合我们的一些行为,而且它是一个公共空间,让大家来的时候也不会说我真的去哪个人的家里串门,就是有这么强的这种信任的风险意识。

主持人:你们走完了这段时间,你们对社会的认知是什么?

Knock Knock:对于深圳的第一想法,大家第一反应肯定都是什么?搞钱科技,搞钱高楼大厦,但是实际上你在那么多街区走了,走之后,其实你突然偶然间可能某一天突然会觉得好像跟老家也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消费水平可能高一点,但是就是像是这些人情以及人情世故,或者说是不同群体,他们的生活方式其实无论在哪一个城市,他们其实都是相似的。比如说很多老人家会在下午在自己的小区或者周边打牌,然后小孩子可能在那些老人老人们会是因为因为双职工家庭也会像不同城市一样,就是在小学放学的时候,会有很多爷爷奶奶在小学的门口等着接他们放学,放学之后他们一起会在社区里面玩,这些东西其实是以前我在深圳是比较难接触到的,可能回到老家只是会经常看到,但是在蛇口走了两三个月之后,你会发现其实大家生活的模式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蛇口我们听到很多的观点都是夸他的,就是各种宜居包容,但是在做这个项目的时候,我偶尔脑子里会蹦出一点这样的顾虑,就是我觉得这个地方真的很好,但是他对于在深圳打拼的年轻人来说,这个地方是真实的,他是不是像一个像一个泡沫一样,然后我可能只有周末的时候我走进这个泡泡里面,但是一到周一我就必须得走出来,这个东西跟年轻人的生活是不是真的是那么紧密的?有一些外国人在上班时间,就是在周一下午在那里跑步,这是些什么人?什么人能够在周一下午在那里跑步晒着太阳?有时候我也会有点担心如果我们把这里的生活描述的太好,是不是会引发另一种不适?

其实前几天跟别的人聊的时候,其实也给我们了一个很大启发,就是说我们找那些店主,你看他们有自由选择的生活方式,他们很自在,他们很敢表达是因为他们已经有足够的物质基础。对是他是已经有这样底气,他才能够在这里自在自由自由表达,对,让我想起来之前,我跟子颖去做街访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就是我们希望采访各种各样的人群,所以我们也去打工族常去的地方,吃饭的地方去采访了有一两位,然后其中有一位他是在蛇口上班的,但是他很少了解蛇口,因为蛇口对于他来说更多是一个职场,他每周五就迫不及待的逃离蛇口,其实就基本就不会在这里有像一家刚刚说的不会觉得这里很享受,因为这里对于他来说可能是因为是职场,所以会给他一个心理压力,只要离开职场是怎样都好。

所以有些时候我内心有一种不安或者愧疚来源于。因为可能我一边上社会学一边搞这个东西,我就会有一种很强的那种批判意识,就是比如说其实在互联网里面,我们选受众的标准是谁的钱好赚。我是谁更容易被影响。社会学选人的标准是哪个是边缘群体,哪个的声音没有没有被听到,哪个的社会问题是最需要被解决是最尖锐最极端的,但是可能反过来包括我们选择这个项目确实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这是我们为数不多能做的事情,然后但是确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们整个街坊走下来之后,我们发现比如说这种宝妈是不关心这个事情的,她们大部分都是围绕孩子转,如果老年人他又觉得不想花钱看店,这种事情很难接受,小孩子也不在我们的知识体系之内,可能年轻人是说直接一点是我们最好接触,而且最容易读懂的群体,而且最有可能为他们提供服务的群体,所以我们从这个地方去入手。

但是因为好做,所以定受众,因为好做,所以我们选这个方式到底是不是对的。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可能因为我们也是学生能力也比较有限,需要评估可行性,偶尔也在戴着镣铐跳舞,所以现阶段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觉得因为初始。

主持人:什么是你们认为的生活,以及什么是你受众所认为的生活?

Knock Knock:第一反应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因为年龄段的关系,因为我们还没有正式成为一个在深圳生活的一个人,所以我们的理解可能更多是工作学习,然后时不时去跟朋友出去逛街以及吃饭什么的。

但是对于蛇口本地人的生活的话,我觉得或许就是去蛇口市场那边走一走,大概就能体会到可能每天统一的路径,然后去忙一些家庭或者说是工作上的小事,然后过一些非常平淡的生活,非常平淡的日常。

我们之前去做街坊的时候,有家庭的人可能会提到享受方面的生活,可能更多的是去大商场去享受那种为你规划好在一大一栋楼里面的吃喝玩乐,而不是在一个走街串巷里面的东西。

我觉得我很喜欢一句话,好像生活是一场永恒的沉重的努力。我刚好在大四这个阶段,然后自己有自己的安排,然后在做这个项目,整个过程会觉得非常辛苦,然后你会觉得但是这种辛苦带给你的同时又很充实,你会发现你一整天都被填满,其实他很累的一件事情,但是但是你感觉你确实在活着,因为你很努力的在生活在活下去。真的很充实,你每天都被安排得满满的,然后你会每天有不同的时间段都不同的事情,你感觉就是你的生活会有变化,但是总的来说它还是比较沉重的,你要从这些沉重当中去获得这些,你能确实感受到你觉得你真的在活着,因为你感受到了痛苦,感受到了。

那时候调研过程中你会发现其实生活真的是每个人都不一样,确实会有一些人你不能只看到这些很光鲜亮丽的,其实也有清洁工,也有扫地的大叔大妈,他们其实也是在为自己的生活拼搏努力,可能他们在时候的生活就是非常的累了,然后他们直接感受不到什么快乐,所以感觉就是每个人的每个人的生活对生活定义都不一样,但是可能就是在日复一日的这种重复之中去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

对,大概这种感觉。

23届毕业生好崩溃,你会觉得生活你说它复杂,它也复杂,说它也简单,其实我觉得无非我们和蛇口的那些年轻人,其实我们想要的不过就两件事,月亮和六便士。对我们来说,现在我们还没有赚钱,可能是学分,可能是不得不拿到毕业证,但对他们来说我可能要赚到这笔钱去运行我基础生活的一个运转让它走下去,但是我们都是需要月亮的,就是月亮它不一定是一个什么很高人的梦想,但是我觉得那是你生活的意义所在。对于现在来说,这些东西可能我要是发一会呆我就会很快乐,我要是浪费一下午时间我就是会很快乐,我就这种人,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他说他会追求更远的东西,更高的梦想是他的快乐,但是我们就会觉得说我们想要帮他们的就是在月亮这一部分,想让他们月亮更圆一点,我们能帮的肯定帮不了他们是有多大的梦想,但是我们想要让他更快乐一点,他从这个快乐希望他能从自己身边最方便最近的地方获得他的快乐,让他能在忙于奔波于他的六便士之外,还能找到一些生活下去的意义。

深圳这个地方你看起来他好像很光鲜亮丽,但是其实我觉得大家的东西都特别的朴素,就是大家的欲望又特别朴素,他们的共通点也非常的朴素,当时我们找不到选题的时候,然后我坐在里面跟淑玲姐还有周凯两个人聊天,我们三个面面相觑,然后我就问了一个问题,现在社会人都比较关心什么。当时他在笑我怎么会有人这样问问题,怎么会有人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找到自己的选题。说深圳这个地方你去问任何一个人,每个人最大的目标都搞不清,就是生活下去。然后每个人睁眼最大的事情就是解决自己面前那一大摊子烂烂摊子,然后可能周末我有点时间去放纵一下自己的欲望,然后去短暂从这个环境抽离出来一下。

之前在访谈的过程中有一个感受,我觉得我们目前能接触到的受众他们共同点还在挣扎,他们对自己的还对人和人的交往保有一点的期待,比如说我们在教深度访谈的时候,其实不会设想到原来很多人想要加入我们这个项目,加入社群的原因居然是因为真的想要扩大自己的朋友圈,咱在周末能够遇到好朋友一起玩,能够有人一起走街一起去海边,我觉得还蛮惊奇的一个收获,就是原来大家虽然好像看似大家都是很独立的在生活,不要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班,但其实大家内心深处还是隐含有这种想要对外交往,与他人建立链接获得的支持跟陪伴的。

我之前做访谈的时候,然后发现一个规律,比如说那种刚毕业,然后来到深圳刚工作没一两年的,他其实对交流需求不是非常的迫切,因为比如说他可能在大学链接的一些关系,在这个阶段依然保持联系,然后他满脑子都是我刚进入什么工作要加油,但是等到他工作两三年就会发现这个事情一直不断的在他生活中重复,然后他的圈子就是那么大了,然后他以前的朋友可能现在也没有怎么联系,然后如果这个时候他跟大学的比如说恋人分手,然后自己处于单身状态,就会在这个城市感到一种很强的漂泊感,这个时候他们就不会觉得说深圳是一个很包容很宜居的城市了。

主持人:包容到底是什么?

Knock Knock: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在这里都能自在融入,但是有时候可能到一个阶段就觉得自在融入不了了,你从学校那种环境跳出来之后,你发现这个地方的人评判你的方式,只有你成不成功,你有没有钱,其他都态度很包容,但是这一条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

主持人:在你们的采访过程当中,你们采访者他们也是这样定义的吗?不是定义包容定义成功吗?对定义包容或是这样的,有没有跳出?

Knock Knock:我觉得有。从他们身上其实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包容。泰国佬叶师傅有跟我们讲很多,他为什么要开那家餐馆的故事,就是他原本跟我们的专业很像,他是学新闻,然后之前是做记者的,然后他后来慢慢没有做记者,然后去转去了做餐饮,其实我觉得还挺跨行业的。

然后他跟我们谈到这个原因的时候,他跟我们刚刚给出的答案也挺类似,就是说他会觉得开餐馆得到了很真实的反馈,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一群很真实的来这里吃东西的食客,而不是优森。他这个答案跟我们刚刚回答的也很像,在他身上可能看到了职业选择的包容,然后也会有时间上面的包容,比如法瑞蝶的店主虾米姐姐,他们是一家小酒馆,所以他们开店的时间就会变得没有那么死板,没有那么固定。他通常是白天休息,就是他的作息基本上有点日夜颠倒,然后为了配合他就是运营酒吧的时间,但是他也有他讲到了一点就是说他有遇到过一个很特殊的客人,他一直待在他们的店里,从凌晨可能一直待到了早上,然后那个姐姐就问他说你不走吗?然后客人就是说那个客人他说客人一般是习惯跟着酒吧打烊的时间走,酒吧四点五点打样,然后他就四点五点走,但是客人在那天跟法瑞蝶的姐姐说他不想走,所以他一直就在问法瑞蝶到底几点关门,然后小米就说我们这里没有固定的打烊时间,你想待到什么时候,你累了困了你就走,我就那个时间再关门,就会看到很多这种时间上面的包容。蛇口还有一个很大的包容,就是对宠物的包容,随处可见针对方便养宠物的人的公共措施,比如说有那种宠物便纸箱,也会有粪便管,会有这种对另一个物种的包容。

可能我们采访那些店主没有那么单一的成功的价值标准,但是它是有一个前提的,他们并没有到那种缺钱的窘迫的状态,而且他们年龄也是处在那种30岁上下,他其实前面的十年他卷过了,然后有一定的积蓄,这个时候深圳这个城市确实相比于其他的一些地方,它对于成功的定义没有那么的极端,你的经济基础是已经有一定的水平,才可以这么自在地去做这件事情。也有可能是我们当时不管是找店主也好,还是说我们的采访对象也好,他的阶级跨度可能不够大,导致我们没有办法拉开拉开纵向的差异。

我记得新讲机包老板的话,就跟我们讲过他所理解的包容是深圳那个地方无论是什么人,你想来这边你想从事什么工作基本都能活下来。

我觉得我们问题在那些店铺的阶级跨度太小了,比如说我们如果真的当时有机会再拉大一点,比如说我上线,我可以去到一个那种人均一两百的意大利餐,然后下线我可以到几块钱就能喝一碗糖水的地方,如果是这样子,我很想知道他们怎么看待自己,怎么看待彼此,它更多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包容,不是一种物质层面上包容。而他精神层面其实有一定成都也是一种历史的原因,因为无论深圳还是蛇口,它都是五湖四海人,外国人也经常会来,没有哪个文化一家独大,所以他才会接受各种各样的文化交融碰撞,它更多是一种对人精神上的包容,其实对物质上我觉得持怀疑态度。

其他的地方肯定是比别的城市好的,比北上广肯定要更好一点,但钱这个事情它的尺度到底到什么程度?本来希望我们自己去经历一番。我想大学生谈物质包容,毕业之后两年同学会坐下来问你一个月赚多少钱。

主持人:这个项目对于你们真实的改变是什么?

Knock Knock:我说我觉得我确实是在深圳读书,最后半年终于走出来了,起码现在如果有同学高中同学或者初中同学来深圳跟我讲,我来深圳了,你有什么可以给我推荐的,我可以给他推荐深圳。

因为深圳这个地方住,其实我高中毕业的时候跟我高中舍友旅行的时候就已经来过一次,当时其实第一感觉是深圳好像也没有什么风景点之类的地方,如果是作为一个游客来说,他好像是没有什么要了解他或者说是游玩他的一个必要,但是起码现在我会知道在深圳还是会有像是蛇口这样比较舒适,适合或者说是适合去度假的一个地方,而且时空有历史,虽然它可能没有那些那么悠久,但是它的历史也是比较特殊的。

虽然大家都说蛇口不像深圳,但是我感觉蛇口作为深圳就是发迹的比较早的一个地区,可以从蛇口一些历史文化去理解为什么深圳今天会这样。比如说蛇口说敢为天下先,深圳很多东西是敢去挑战的,不管是年轻人自己的生活,还是说这个政策,然后生活方式大家都是敢去试的,然后他说时间就是生命,效率就是金钱。

深圳也是一个在海绵里挤出水的城市,然后可能你说这里蛇口那边五湖四海的人怎么样,我们从各种各样的地方来,因为大家都没有本地人的概念,完全都是都是很自然的,也不会出现什么说深圳同学就高人一等。

我说一下我的收获跟体会,因为我一直都处于一个没有停下来过的状态,就是我从2021年的8月份开始,我第一份实习,然后是2021年的年末结束,然后我回去放了个寒假,然后从2022年的正这个时候开始我第二份实习,然后就一直实习到我们做毕设,但是我会觉得这一个毕设它反而是为我按下了一个暂停键,让我停下来去思考更多的事情,去思考跟项目相关的社区里面发生的事情。可能职业规划人生选择也是刚刚好,因为采访和见识到了很多不同店主他们的人生经历还有选择,因此会感觉给自己的未来打开了很多种可能性,它会让我不那么狭隘,它会让我看到更多种可能性,是也许是可以能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我在这个项目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更像是一个观察者,因为我不是蛇口人,对蛇口的了解也并不多,这个地方是什么样的,我会有很多不安,可能是跟很多蛇口人交流过之后,或者说在这里走之后就会发现原来他是这样的一个世界,然后你就好像以我为主构建世界是一个小岛,然后蛇口又是另外一个小岛,然后你慢慢就觉得哪怕我还没有住在这里,但我已经有跟他有一些联系了,然后两个小岛之间好像就搭起了一座桥的那种感觉。

然后慢慢就会觉得说其实并不是以我为主去构建这件事就是完全好的,应该去看到很多不同的课题,然后就会发现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大,就很多困惑,觉得在以我为主的小世界里面会变得很难受,但是放大之后你就会觉得其实有很多不同的思路跟解决方法。

我觉得最大的收获是做人要踏实,这个项目从头到尾我的感觉是要踏实,从一开始做这个选题,选出选题前半部分为什么很艰难,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做实地调查,一部分是因为疫情,另一部分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就是不断地把实地调研往后推,导致我们从始至终都是通过线上的材料来决定我们要做什么选题,导致我们一直推翻重来。另外一个就是做社群的时候,一开始其实是没有用户。访谈这一步,然后按照我们自己的思考去想我们要做什么,然后你就想着偷懒,到后面你会发现你做出来的东西好像群里的居民他没有怎么回应,这个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是不是真的要通过深度访谈,然后访谈之后你发现原来他们的需求跟我们设想的需求是完全不一样,更少人说话了。他们的世界不是以我为中心来构建的。反正我觉得做什么事情真的是要踏踏实实把基础工作做好。

我觉得最大一个感受除了重新认识一下,甚至刷新一下我对他冷漠的印象之外,我觉得最大的感受就是也踏出了我的舒适圈。我是那种典型的被互联网养大的00后,我们当初和商户他们进行一些交流,进行一些链接,其实都是要我们一家一家线下去走的。我是不会主动去和陌生人说话那种,去和那些店家聊天的时候,我会感觉有点不自在,但是我也要装出很自在的样子,先要点一杯喝的,然后慢慢开始和他进行一些聊天,然后再开始图穷匕见,把我们的那些想要和他的想法合作过来,可以和他们聊了很很多的东西,也是超出我预期的,一开始会觉得天我带着一个目的性去接触他人,我感觉好不舒服,但其实别人也觉得还好,就这是对我来说一个最大的突破。

主持人:做这个项目的快乐是什么?

Knock Knock:快乐的事情很多。

比如说在蛇口各种以做项目的名义吃吃喝喝。而且我觉得我们对彼此的了解更深了,这也是在线下建立的,我们以前大学4年了大家都认识,但是开很多会也是线上的,然后做很多东西也是在学校这种比较封闭的场域,然后我就感觉说当我开始出来走街的时候,我觉得每个人跟我以前所认识的都很不一样。我们两个的方向感都非常的差,就是不断迷路不断迷路,但是我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迷路这件事情怎么了。迷路就走更多的路,就看更多的风景。

我后来会跟思彤去走街,之前我们线上也有接触,但是没有那么长时间的待在一起过,就是因为走因为蛇口这件事情,然后有很多的交流,然后发现我们有很多地方很像,可能二十几年都没有找到这么像的一些点,然后也感觉然后对其他的朋友,不管是大家在经历人生哪个阶段,我感觉好像变得对大家越来越好奇,感觉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的故事,然后愿意去倾听,所以有时候就觉得说是可能蛇口这件事情对我的启发不是说蛇口是附近或者社区是附近,而是你在哪里哪里就是附近,你身边是谁,他就是附近,你就可以从他身上找到很多很有意思的事情。

还有一个比较跟跟蛇口相关,比较物理层面,可能因为我是一个偏图像记忆的人,我跟直营一起走这些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我在找路,我基本上走过一次,我就知道那条路是在哪里,那条路是怎么样,所以我很享受这一种能够在我的大脑里面建立起一个地区的很立体的地图的这样子的感觉,我会觉得很有趣。因为我很享受把这些真实场域的东西,然后把它变就用我自己的编码方式把它存在我的大脑里面,无论我以后是不是留在深圳工作,只要跟别人谈起蛇口,我就会知道可能你说的那个东西它是在哪条路,那个路是怎么样的,这条路上面有什么样的商家,什么样的店,然后这些店主都是什么样的,我就能跟他描绘出来,我觉得这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我最大的感受就快乐的感受,我记得有一个瞬间我会感觉我们这个项目是做给蛇口人的一份小礼物,会感觉他们真的有在感受到这是个礼物。我们专业的一个学长,他是深圳本地人,他小时候在蛇口长大,有一天他过来找我说“感觉你们的项目很有意思,但是我不好意思在群上说”,我说“你不发言我们社群的活跃度这不就没了吗?”他说是因为那家咖啡店是他的前女友想去的,说我们把他以前这些记忆以一种很美的方式描绘了出来并送给他。他会说“你们说的很多家店连我都不知道”,他会说还蛮惊喜的,我觉得这一点对我来说我就是蛮有收获的,觉得我们做的事情还是蛮有给别人带来一些快乐。

我觉得我收获是有自我救赎的方法,之前困在学校很久了,我平时也不太爱自己主动出去,但是当工作非常累或者生活非常累的时候,然后刚好毕设穿插在工作学习中间时会发现真的是一种放松。印象最深刻的是走到丽园路,小艺茶店那条路,当时看到那条路那么宁静那么美,真的是感觉整个人被治愈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就好踏实,然后那一瞬间我才能理解到那句话,为什么深大的空气跟深大以外的空气是不一样的。以后如果是遇到了可能很困难或者辛苦的情况以后,可能会暂时逃离这个环境,去大自然走一走去放松一下自己,让自己慢慢静下来,去看自己周围的世界,你会发现好像一些问题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然后你再慢慢去解决它,我觉得找到一条真的是自我救赎很好的方式。

一个项目就是好不好,有很多种评判方式,但是从自己内心的评判方式就是我相不相信,我认不认可我做这个事的观点。比如说举一个例子,我们毕设有一个组,然后他们做的是逆社会时钟,然后刚好是因为我就处在半逆不逆的一个阶段,当时在考虑延毕,我就刚好跟我的室友在聊天,但是可是我觉得他们跟我讲的东西,我很明确地能够感受到他们是不信这个事儿的,他们对于我延毕这个事情感到非常不能理解。至少我们相信蛇口是深圳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我们也在相信这个项目给我们自己带来的作用,也给一些人带来的作用,这就够了,打多少分我觉得问题不大。

主持人:工作的意义是什么?

Knock Knock:工作就是给我带来收入,因为我有更想做的事情。

我想要谈恋爱。

我从小就喜欢音乐,但是可能从小家长也没有这个意识,想让我去报上补习班,但是我觉得可能我的工作意义就是让我足够多的收入,然后我要去学钢琴,要当个钢琴老师。我其实有两个圈,一个要提供给我的家人非常好的生活,另外一个就是要做慈善,然后回馈更多的人,这可能是工作带给我意义,它本身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杨曼说考博只是一种尝试,这个事情让我觉得挺惊讶的,真的很有勇气,如果是我的话,可能我一直以来有刻板印象,对于考公我唯一的目标就是要一个铁饭碗,如果我真的有一天去考公了,我就不会出来,那一刻就是我把自己关上,我从没有思考过考公务员来是可以出来的这件事,所以我觉得这也是个很需要勇气的东西。

主要是我觉得考公这件事情,它让你不得不转变自己的方式,你必须把它当成一个自己有退路的事情,在备考当中看到很多人执着地考了十几年,我觉得那种状态很考试,考公是可以从你毕业考到35岁,有的就是想一直有那个执念,我一定可以考上,可是一直考不上。我是一直觉得这种方式很痛苦,我觉得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当你想好要考公,这条路一定要给自己留一些兜底的地方,不然当你撞到那个墙,然后你发现转不过去的时候你会很难受的。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都可以活下去就好了。

主持人:备考过程中对传播学有什么样的新的认识?

Knock Knock:在过去4年的大学教育当中,我没有获得一种我是学传播学这样的一个学生身份的一种安定感,好像过去大学的4年,我只是获得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知识点跟一些也许实用的技能,然后带着这套东西就要进到社会了,但是这个时候我会变得很迷茫,我好像并不了解我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对传播学理论没有什么太大的更新,但是我突然发现这个东西好像可以跟我联系起来了,是因为传播是一个无时不刻都在发生的事情,我们现在我对你们说的这些话可以也叫传播,我尝试想让你接受我的观点,让你认同我现在说的这番话,所以它也是传播的一部分,所以想要参加一个传播播活动是很简单的,但是下一步你想要知道这背后的运行机制,甚至你看到一些你不理解的现象的时候,你想要超越这个问题去看它的时候就会有难度,但是学传播学的过程当中,我就会慢慢一点一点一点看到这样的知识点,包括我本人确实有在追星,假如你把饭圈作为一个你观察的现象,这里面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大众传播都有,它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从有一个观察对象,然后又有一套你的方法论之后,就好像可以用这个东西去观察这个世界了,然后你会打开一种新的视野,你会觉得很有意思。原来我不理解或者是我会觉得很愤怒的事情,原来都是这样的原因,然后我可以心平气和地去面对这样的事情,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宝贵的经验,所以我开始理解身边有人会考研,一年如果考不成,他愿意二战,他愿意三战,我觉得也是很有趣的一个体验。

刚刚的体验就是我在上传播学理论这门课,上完之后我的一个小改变,虽然我肯定不如你系统,但是我是那门课之后我就已经有你这种感受,只是我可能分身乏术,也上其他的课,没有办法继续深入研究下去,但是当时周一雄老师给我们推荐的那四本最基本讲传播学的书,我还一直存着,有时候我就会翻出来看一看,我之后可能想再认认真真看一遍传播学理论,我想把我这一套补全,可能到时候有问题我就会来问你,很能理解你刚刚谈到的收获。

邱莹对考研这件事情很坚定,他也确实很有收获。

可能我因为选择进入了新的学科,我没有更多地去接触传播学,导致我觉得即便毕设做完没有真真正正去跟它和解,我只跟我自己的项目和解,跟我身边的朋友和解,可能跟毕设的某种形式和解,但是我没有真正认可这个学科的意义。

主持人:为什么坚定地在研究生阶段申请艺术文化策展相关专业?未来想在什么样的组织里从事怎么样的工作?

Knock Knock:首先第一个问题也不算非常坚定,我深的项目里面其实很多都是比较符合的,比如说有像创意媒体,它可能还是有媒体的影子在,只不过它可能会有另外一个偏向,比如说像偏向创意文化产业,或者是有跟艺术有一点点关系,跟艺术有关系是因为我之前的实习,这是我本人的爱好领域,所以我会当然会很希望自己的以后的工作内容跟发展规划跟自己的爱好重合,谁不想这两个东西能够一致,这样子会很开心。创意产业文化这方面的话也是,因为我本人是被互联网陪伴养大的小孩,我是那种很小的就开始被我了表姐大带着冲浪,但是我很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小学一年级就在我表姐的带领下申请了QQ,然后也差不多就过了一两年又挺早申请了微博,所以我觉得我算是00后里面见证了这些社交媒体成长壮大的人,刚开始以一个小孩的用户的身份去体验这些东西。这一切培养了我对很多文化产业的兴趣,因为你在你在处于社交媒体的社区里面时候,你就会观察很多别的用户的一些行为。

第二个问题,以后想在什么样的单位。当然也会希望它跟我的兴趣有关,可能偏艺术或者是文化产业一点,但是我觉得我抽丝包茧想了一下,我想要呆在这些地方的共同点是什么,也会跟我们毕设的想法有点类似,我希望我能够收获一些真实感,这些真实感会带给我踏实,而且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有意义,所以比较希望能去一些具有公共性的一些组织,公共性可以体现在很多的方面,比如说像社区营造这样的组织,它有公共性,比如说像之前我实习的公司做的艺术项目也是有公共性存在。我也知道有一些研究社区的基金会也是公共的,毕竟研究社区的那么多案例在,它也企图去发起一些公共项目,所以我可能没有办法马上告诉你我以后就一定要在什么样类型的组织里面工作,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想做具有公共性的事。

主持人:公共性背后你想呈现的东西是什么?

Knock Knock:又有一点跟毕设有关,毕设也让我去追问背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觉得我可能也没有办法马上给出一个答案,我觉得我还在探索之中,但是我可能是希望建立更多跟他人的连接,我觉得这点对我来说很重要。另外一点是自由的表达。

我是一定要高度知行合一才能做出选择的人,不然的话我为什么我当初也有纠结过考公。之前确实没有了解过,然后我想去了解一下,看看那时候也在思考应该要怎么样去选择,因为也离毕业也没有很远。然后那个时候去看了一下,然后又跟我身边有一些很笃定要考公的朋友聊了一下,我说我好焦虑,我说我那个时刻我也有点不知道怎么选,我说我要不要试一下,但是我冷静了几天,那个时候也实习入职了,然后我就冷静想了一下就挺坚定地回答,那不是我想做事情,所以我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去尝试,这也是我佩服你的原因,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我背后的动机是很强的,我当时就没有去做它。

主持人:双学位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先有修双学位的想法,再选择心理学,还是一直想学心理学?和传统企业相比,修心理学的课程,接触心理学的知识有什么异同?

Knock Knock:我一直都是那种一拍脑袋做决定的人。你们会可能会不相信,但是我的大学的专业是我提交前两分钟改的,我一开始想的是我想学建筑,因为我以前喜欢画素描,突然想“你真的想好了吗?建筑很辛苦”,然后就觉得算了,还是玩比较重要,就临时就改成了这样一个看起来不那么会失业的专业,其实我当时高考完的时候是蛮想学心理学的,但是那个时候因为大家对心理学的认知其实很窄,大部分对心理认知就可能说你学了你就去做心理咨询师,当全世界在反对你的时候,你自己是没办法说出我就要走这条路。上大学了,又有这个机会,我为什么不借这个就去弥补一下我的遗憾,其实也不算是很遗憾了,但是我就想去看看这是不是遗憾,然后就去学了,然后就知道了心理学它其实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高大上,因为它是理科,每天在搞统计,而且其实它研究的就是很小的问题,但是要去用数据去证明这个东西是真的很理科,需要很理性的那种思维,但他同时又是很人文的。在心理咨询的时候,其实是根据很多哲学方面的东西来写理论的。这是一个很神奇的学科,我学了之后会觉得它是传播学的其中一个小的分子,我们也会学网络心理学。跟人打交道的学科都要学到心理心理学。它是组成传播学的一个小块,因为这两个东西都是研究人的。其实我现在因为在一家做心理咨询的公司实习,聊什么无意义感,聊到最后都是在聊哲学,如果你聊的是一个很抽象的东西,聊到最后都是在聊哲学。

所以虽然说我会感觉心理学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个人发展上的帮助,但是我会觉得拓宽了一下我的视野。

其实我对人蛮感兴趣的,我是一个喜欢去研究人在想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想的人。我会觉得人很有趣,然后其实也帮助了我寻找以后就业方向,我知道我感兴趣。前段时间就非常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想多一点时间去找到我自己喜欢的方向,可以慢慢来从喜欢什么开始,然后到什么工作可以用到你喜欢东西的,尝试工作到底是不是喜欢的,其实进程比我想象的快,我原本以为我会探索很久,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已经差不多有个定性了,慢慢做总会做好的。

主持人:如何规划自己的职业生涯?也考虑过考研,但最后没有考,这个心态到底是发生怎么样的转变?

Knock Knock:相比于刚刚的喜欢跟别人交流的同学,我可能是更加偏向以自我为中心的一个人,所以我在考虑我的人生规划的时候很少会听取朋友或者家人的意见,所谓的社会时钟我基本是当它不存在。我上初中之后发现游戏这么一种东西,我突然发现游戏这个东西能够让我想表达的世界观更加完整地呈现。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决定我以后的就业方向一定是要跟游戏有关的,如果是理想状态的话,最好是游戏总策划之类的。

就社会时钟来说,好像 gap year这个东西好像被作为人生的几个阶段之中的空歇的一年,对于我来说的话,我的gap year可能就是我在追寻我的理想的两个阶段中突然休息的这一年,虽然这一年我是正常毕业,打算继续找工作了,接下来可能会工作两三年,这两三年作为我追寻理想的一个gap year去看待。

虽然是想从事游戏方面的职业,但是其实我对这个行业很多内部的资讯还没有很多的了解,在求职中其实会了解到不同的岗位,有不同的专业知识的要求,比如说最初觉得做一个游戏策划需要的是脑洞,但是后来深入了解,会发现它会需要比较高的数学能力,因为需要你去考虑到一些数值,或者说是希望你有更好的逻辑思维。

所以我现在是打算在这两三年先去探索一下这个行业里面的一些共识,然后再去考虑考研。虽然学历这个东西可能大家觉得没有什么怎么重要,但实际上它在求职上面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所以我是希望先去了解一下我想要做的职位需要具备什么技能,再去考虑我接下来要考的是什么。

主持人:一,为什么想做游戏?二,游戏背后所带来的价值是什么?

Knock Knock:我最初的想法其实就是我需要去表达我的一些观点,而且我希望我的观点可以让其他人去接受。就像我小学时候的理想是成为作家一样,因为我心里有一个世界观或者说是有一些故事希望让别人听见,而不是只是我自己在脑子里想想,而游戏是最适合的一个载体,所以我才会去选择去创造这样一个东西。自己构建了一个价值观,一个庞大的世界体系,希望有一个载体把它表现出来。

主持人:当初很自然地决定延毕的原因。

Knock Knock:我在大三的时候非常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无知,我觉得我还没有跟世界上的很多东西建立联系,有很多事情我没有去尝试过,我只是知道了一点皮毛,我希望有多一点点的时间让我去感受。分两个方面,一个是学科上的,我在传播学待了4年,至少有3年的时间,我都在一种疑惑、迷茫和愤恨中度过,我高中的时候非常喜欢这个专业,在出了成绩之后的20分钟内,我就说好不再想这个问题了,第一志愿就填深圳大学的网络与新媒体,我没有任何一点犹豫,但是我进来之后受了很大冲击,我不知道到底在学什么,我既不能看到它对于社会的价值,就算单单把它当成一个工具,我也看不到在社会上能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时候机缘巧合地接触了一些社会学的东西,在我的公司里面去跟社会组织的同事姐姐们去交流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虽然他们已经毕业了很多年,但是从眼里面闪烁的社会学之光,可能心理我研究的是人的具体的某一个情绪的来源或者是某个心态的来源,但社会学更多聚焦于结构性的问题,就是个体的问题、个体的困境如何反映结构性的困境,如果知道结构性的困境,我们怎么去解决它,然后让人过得更好,是一个很四两拨千斤的东西,某种意义上说我觉得它比新闻更有人性的光辉,新闻问题在于我知道了我把它报道出来了,但是我却无法解决它,或者我也无法深度地去理解它,我看到那么多苦难,但是我却没有任何一点办法,但是如果社会学它可以从根源上让这个社会变得好一点的话,我觉得我的努力是有意义的。那个时候很坚定这个东西,但是我已经大三了,再去学这个专业的话留给我的时间很短。我上了第一节课,是那种整个人被震慑住的感觉,我当时想我前三年到底在干嘛,为什么我这一刻才坐在这里,就是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双学位,或者是如果我的志愿就填了社会学,我的大学会不会好一点点,但是越上又越觉得自己浅薄,我只是学了方法论,底层的逻辑我都不懂,然后可能它背后的一些理论我也不懂,实践我也做的太少,什么东西东西都太少,少到我都不敢去验证我是不是热爱这个东西,我都不知道我能走多远,我就很怕我又出现像当年高考填志愿那种情况,又是一拍脑袋然后又进去了。然后我就想,如果多一点时间去探索它,我是愿意的。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当时在上班,做的是用户研究相关的工作,姐姐们很多也是社会学的,然后其实跟这个方向是比较相符的,但是用户研究的世界也很大,互联网的用户研究,实体产品的用户研究,公共项目的研究又不一样。这个世界这么大,我都没有去试过。大厂、小厂、中厂、初创企业,这些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我都没有一个去试过,我是没有办法下定义大厂好还是小厂好,用户研究好还是产品好,我没有这个概念。我意识到我自己的无知的时候,我觉得我太多东西可以停下来去感受,所以那个时候跟我父母说了这个事情,然后跟中介说了这个事情。

我准备延毕的这一年,其实是我在认识自己的过程,也是我在认识社会的过程,可能以前我会觉得说人有理想就好了,然后这些东西我都可以不在乎的,热爱真的是有多么大。后来在延毕的过程当中,我意识到我自己是一个不够纯粹的人,我并没有完全不在意QS排名,我不在意QS只是建立在我今年申不上,我明年还可以再申的基础上,但是当我意识到今年的环境已经差到可能我明年再申会依然是一个很烂的学校的时候,我开始动摇了,我就开始问我自己,这一年我真的要留下来了?我的老师告诉我,就算你修再多的课,这个课也不会马上反映在你的成绩单上,就算反映在成绩单上,申请的院校也不会马上就是留意到这个信息,很有可能你这一年在做无用功,也有可能你去研究了,但是你的研究没有办法换成paper,没有人知道你在干什么。再加上我没有双学位,我发现这些你想争取的东西,如果它一旦全部失去了外界评判标准,你还觉得它值得到能够去对抗世界的恶意,对抗这个世界对5年制的歧视,对gap year的歧视,然后对低QS的歧视,我能去对抗这些这东西,但是我做完账有时候我觉得人性是很难被考验的,在遇到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开始去动摇,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清醒一点。最开始我是觉得这个体制为什么要逼你去做这样的决定,为什么gap year是不可以被允许的,为什么4年制读5年就怎么了,凭什么要被污名化,但是我后来意识到是我不够纯粹,然后我现在开始调整我的方向,可能会加申一些别的项目,一些差一点的项目,这也是我妥协的一种方式。

但是因为我今年自己在一个非常糟糕的状态,我也接受了,有可能会迎来一个没有做任何准备的gap year,有可能需要被迫进入社会去做一些尝试,但是也没办法了,走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这样。

我之前这两天我在想一个事情,热爱就是要对抗世界,然后一直热爱它,只有对抗世界的热爱才叫热爱。然后后来我想到了一种解决方法,就是先不要对抗世界,先活下来玩下去,然后当你腾出手了,你不要忘记,你再接着去热爱它就好了。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如果我未来的人生可以腾出手来的话,我还会继续去做这件事情。

我希望一年后我们谈我们现状,不管一年后过得怎么样,到底申请上了没有,是还在gap year,还是已经走上所谓的正轨,我不太确定就是一年后我们能不能像今天一样那么笃定。我现在的状况不好,但没关系,我相信我在摸索,我不知道一年后还能不能相信这个东西。是因为我觉得其实社会容错率是很低的,大学已经算是一个容错率很高的地方了。怎么不动摇,怎么相信自己做的事情,怎么让自己相信的事情变成对的事情,这个好难。

主持人:今天晚上一人最后一句话,对于今天晚上彼此的认识。做一个小小的复盘ending。

Knock Knock:我觉得非常震撼,谢谢。因为说实话没有认真跟大家一起聊过一些事情,其实刚听完6个人的故事,原来6个人都有迷茫,我一直以为大家都过得很轻松。从每个人嘴里听到了迷茫,然后才发现每个人其实都在挣扎,然后我就发现好神奇,我发现了大家的故事,我觉得这是今天最大的收获,然后最后给自己很大一句话,踏实过好每天就好了。

对,你会觉得这个项目就是它更厚重了,它更有人味了,更有故事感,更有意义感,这是我今天最大的收获。

相信自己热爱的东西,我觉得上了大学之后第一个课题是找到自己热爱的东西,然后第二个东西是把热爱的东西坚持下去,然后第三个就是热爱的东西被否定的时候依然相信它,并且在寻找光明,我也会觉得这三件事其实对人来说很重要,如果三件事做完了,其实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希望至少一年后我们在追寻的路上而不是完全换了一条跟不相关的路。我记得在开始之前,我们想要问这个项目可持续性的可能,现在就出于我个人的原因,我也很希望这个项目可以继续进行下去,因为它对我们每个人的意义好像已经不是提交一个毕设的作品这么简单,每个人在这其中好像获得了很多对自己生活也好人生也好的一些思考,我很期待这个项目做下去之后,大家还可以从里面窥见自己或者获得一些什么东西,我觉得等半年一年,或许大家到社会或者是去到新的学校、新的岗位的时候,再回来看,应该会很有意思,我们可能可以开一个专栏,专门补充到这个过程中。

首先第一抱抱我们6个人,第二,我觉得就让我们这样把毕设,还有未来必须要走完的路,以及今晚一直留在脑子里面。也希望不仅可以留在我们脑子,也可以留在传院。

从小学的时候老师教我们要有理想,然后初中的时候老师开始教我们,不是每一个人的理想都能实现,到高中的时候老师就跟我们讲,你快点学习,你要是不好好学习,你的理想肯定实不现实,但是听了大家今天晚上这么多的东西,我是感觉只要对理想的热爱还在,大家就一定肯定还是会追寻下去,所以我就诚心祝愿大家所有人的理想一定会实现。

我有四五年没有做直接对外跟合作伙伴们交流,我基本上都是跟朋友们交流,我们这几年在做研究和设计时,我们开始就像各位一样不停地在反问,也不停地在去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是对的吗?也会有一段时间会很自责、自卑,再到否定,再从这个过程中回到真实,我的初心到底是什么?当你开始经历这段时候,你会发现原来我还在,这是最真实的自己,有一段时间我的朋友会说你能不能做真实的自己,我不懂什么意思,我难道不是在做我正在喜欢做的事情吗?但其实真的很妙的地方是你看上去在做你喜欢的事情。但是我们的每一次的行为和行动的选择是不是真的回归内心的初衷,有时候很难抉择。